李文博坐在椅子上抽烟,一言不发。
这一刻,他终究认识到:他赌错了。
七号。
飞旗食品的生果糖,进货八厘。
那员工深吸口气,说:“之前那些小零食上,比来同一贬价。现在除了百货商店还会进些我们的零食,其他供销社底子看都不看我们的零食一眼。”
秦海棠皱眉说:“五厘摆布。”
张飞旗就希冀着其他零食支撑他,能持续和李文博打代价战呢。
“不赢利,还亏钱。张飞旗能对峙多久?”
胡铁琅吓坏了,忙冲畴昔:“快、快送病院!”
“他迟早会再涨返来,我们只要等着……”
张飞旗豁的昂首,像是没听明白那样,呆呆的看着员工:“你说甚么?”
胡庸光就是个二手商贩,在县城开了家私家小卖部。国庆这几天,已经因为倒卖泡面,赚了大几百。
就在张飞旗惶恐李文博真敢贬价八分,满心忧愁的想着去哪搞钱时,一场零食贬价风暴,正在飞速囊括全市。
果不其然,接下来两天来胡庸光这送货的,除了飞旗食品都降了价。
秦海棠刚说到这,李文博把烟屁股一丢,才昂首问:“小秦,他们一包亏一分,我们呢?”
一旦两家企业开端合作烧钱,赚便宜的都是二手商贩和供销社。
“丹皮果退了三百斤、蜜饯退了五百包……”
吴强带回这个动静的时候,秦海棠心都开端颤抖:“张飞旗疯了?”
“就因为他们的货卖得好,我们才降呢。”
说完,供货商走了。
胡庸光又不傻,凭啥不卖其他供货商的?贰内心还策画着,等飞旗食品的人再来送货,他就把他们的产品都给退了。
“那飞旗呢?他们的货卖的最好,他们降了没?”
可不等张飞旗作何反应,又有财务处的员工冲出去,孔殷火燎的说:“老板,全市带回了近千张退款单,金额超了十万!”
看着一柜台各种百般的零食,胡庸光一拍脑门:“我靠,还真就飞旗食品不贬价,一样的货,他凭啥这么贵?”
“不能降。”
“一包面亏一分,一周他就得亏近万块。”
李文博嘲笑一声:“让他联络市里其他大的零食商,我要请他们吃个饭,好好说说飞旗食品被我搞成甚么样了。”
“这就是证明。”
胡庸光不信啊:“飞旗食品那么大,还用卖房卖车的存款?唬人呢?”
天下贩子,唯利一图!
“降到八分了。”
“小秦,贬价的事交给你,我去趟村委大队打个电话。”
供货商嘿嘿一笑:“县城百货商店有人放出动静,说飞旗食品端庄济危急,他们老板又是卖房又是存款呢。他们一贬价,就没钱赚了,我们贬价,就是抢他的客户。”
张飞旗烧钱打代价战,必定是一条不归路。而其他零食商的贬价,无疑是釜底抽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他们逼上了死路!
“你想倒差价?”
其他零食,被退款了?
“一分一个。”
供货商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机,嘿嘿一笑:“行啊,只要你不怕亏。”
“有很多供销商,都打来赞扬了,问我们为甚么不能退。”
……
就在今下午,一个蜜饯商送货上门时,竟然奉告他:蜜饯也贬价了,从四分降到了三分。
因为是老熟人,胡庸光也不避讳,撇撇嘴说:“亏不了,飞旗食品的蜜饯进货价可一向是四分三厘,我把你们卖的,四分卖给从飞旗食品进货的供销社,还能赚一分呢。”
李文博奸笑起来:“跟他降!他赔一万,我们才赔五千。怕甚么?我不但要让他在泡面市场斩获不了半点战果,还要让其他在其他零食财产,也走投无路!”
“那为甚么不拼?”
最掉队来的是胡铁琅,他本来也焦急,但见另有俩同过后,俄然沉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