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业听了二姐的要求,难堪的皱了下眉头,素春花更是在中间说了句,“明天早上鸡也没下蛋啊。”
因为对方不孝敬父母,差点把老娘活活饿死,田玉娥看不过眼,就主动脱手整治了对方。
田玉娥最讨厌素春花这幅自作聪明的嘴脸,她一撂脸子,瞪着素春花说,“我们姐俩说话呢,有你啥事儿?啥时候我们筹议侄女的事儿,也轮到你插嘴了?”
田芳香和二虎站在边上,将素春花和田大业吃瘪的模样看在眼里,相互对视一眼,偷偷的笑了起来。
那还不说,田芳香如果跟田玉娥告了状,说了瘸子李的事儿,那本身必定捞不着好。
素春花看当家的也没个准成意义,她更没章程,只能回屋里翻出一小口袋白面,心疼的舀出一碗和了面,擀成饼,又切成条。
“还能咋整?先去擀面条吧,剩下的事儿,咱俩早晨再筹议。”
田玉娥问她,“笑啥呢?”
大墩子是独生子,平时在家净拔尖,一听有好吃的还不给本身,顿时又气又委曲,冲着她妈就喊,“你俩要不给我吃,我明天就把锅砸了。”
是以他瞥见二姐的时候,吓得从速扔了扫帚,然后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二姐,阿谁,芳香啊,你们咋赶上了呢。”
田芳香多长时候都没在家吃过这么好的炊事了,不由冲大姑笑道,“你也快吃吧,大姑。”
这句话正被出屋上厕所的田玉娥闻声,她站在院子里看着正屋说道,“这是大墩子?口气不小啊,春花,你和大业就是这么教诲孩子的?哼!我看老田家真是一辈不如一辈了。”
然后又拿出藏好的,本来预备着给儿子吃的鸡蛋,心疼的特地挑了三个小的出来。
大墩子一看院里站得是大姑,他非常不忿,上前就把正屋的门给关上了,然后问素春花,“妈,阿谁老妖婆如何来了,另有,我刚听村里人说,大姐一早上就骑驴跑了,是不是还没返来呢?”
“哪能啊,二姐,你看你说的……”
“我想在娘家住几天,你们俩没定见吧?”
看到姑侄两个热热乎乎的,底子没把本身这个婶子放在眼里,素春花气得不轻,排闼出去以后,在门口狠狠呸了一口。
田玉娥之前以出马仙的身份整治过村里的一个混子。
“和我芳香住一个屋吧。”
看着侄女的笑容,不晓得是不是本身的错觉,她感受这闺女仿佛比前次见面看着顺条了很多,脸也白净了一点呢。
“别多管闲事,你可别招惹田玉娥哈,她是出马仙,获咎不得。”
闻言,田玉娥瞪了他一眼,说,“哼,我如果再不来,下次再想见芳香都找不到人了!”
说完,她没再理睬俩人,回身笑着对田芳香和二虎说,“走吧,咱进屋歇歇脚,跑了一下午,也累了。”
有了大姑撑腰,田芳香根柢足得很,她迎着老叔和婶子忿忿的眼神,泰然自如的搂住表弟的肩膀,跟着田玉娥进了东配房。
见田大业有些张口结舌,一旁的素春花从速插嘴道,“二姐,你不晓得,这里有点叉劈事儿,你可不能听外人瞎扯啊。”
说着,大墩子从盛好的面条里挑了几根吃,见母亲没禁止,又要伸手拿鸡蛋,这才被素春花拍掉了手,他不平气的哼了一声,回身进了里屋。
田玉娥没吃侄女的鸡蛋,反而把本身的阿谁一夹两半,别离给了田芳香和二虎。
屋里的田芳香透过窗户恰都雅见,忍不住笑了。
素春花被大姑姐呛到了肺管子,又气又恨,但还不敢多言,只能红着脸退到一边,悄悄咬牙。
可田大业和素春花哪敢说不字,从速答允道,“行,那你是住正屋还是住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