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群臣狼籍起来,永历终究发话了,只见他目光幽幽,淡淡的道:
“那安南都统司虽是我大明属国,然鞭长莫及,早以不再臣服岁贡,连藩属之都城不如了。琴川侯此番出兵经验此獠,逼其岁贡,恰好宣我大明天威,其情可原……算不得欺君。”
“陛下,臣觉得李如月用心叵测,谗谄忠良,此等小人,该杀!”
堂内堂外群臣一片哗然,众臣的眸子子都红了。
“李大人身为监察御史,天然能够传闻奏事,弹劾大臣,然我大明正值困顿之秋,国土沦丧江山破裂,方才有点转机便相互攻讦,莫非又要自断臂膀,冤杀良将不成?……臣觉得该罚的恰是李如月!”
林啸一脸愁闷地转眼望向端坐龙椅的永历,只见永历固然故作平平之色,但脸上些微的阴晴不定还是能看出来,看来他清楚也有本身的设法,不过是难于定夺罢了。
“陛下,臣私行攻伐安南,逼其岁贡,虽迫于无法,然确有僭越之嫌,臣于心不安。”
“轰!”
这是何许人也?竟然也敢参劾从一品大员?
“臣等正束手无策,安南小朝廷竟然率先出兵前来围歼,臣等抖擞反击,略施惩戒,迫其签下城下之盟,实因养兵济民所费甚巨,何况,统统赋税收支来往俱有账目可查,臣本人两袖清风,未曾贪得一厘一毫,此为其二;”
这四年多来,跟着这位不利天子东奔西逃,疲于奔命,吃足了苦头的大臣们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多的金银了,要晓得这位主子连薪水都好久发不出了。
永历话音刚落,一个声声响起。
瞿式耜话音刚落,李元胤愤然出班喝道,“敢问李大人,当日某深陷孤城,苦苦支撑之时,李大人身在那边?当秦王出兵南宁,威胁迁都之时,李大人可曾请斩秦王?当马吉翔表里勾搭,残害忠良之时,叨教李大人曾否挺身而出?这些莫非不都是御史之职责地点么?现在面对有功之臣,你却大肆诬告,是何用心?……陛下,臣请斩李如月!”
“陛下,臣有本!”
“哗!”
没等林啸反应过来,只见瞿式耜从速出班,一脸正色道:
“其三,眼下臣所部各项开支略有红利,臣愿把充裕之赋税上交国库,乞请陛下恩准。”
“陛下,臣有话说……”
一长溜兵士把十个小一点的木箱轻放于堂上,别的二十个大木箱挨个放在堂外院内,然后规端方矩的躬身退下,林啸叮咛余成把此中放在堂上的木箱挨个翻开——内里鲜明满是金灿灿亮晃晃的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