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啸和郑国别离进宫谢恩,林啸带着余成等一干保护推着几车美酒出宫时,恰好碰到瞿式耜出来。
瞿式耜打量了一下林啸,便对儿子说道;“家里有洁净的衣服吗?快请双木将军换衣吧。”
林啸把脱下的官服和乌纱帽包好,回到客堂坐定。
饭前瞿式耜进入阁房换衣,换上居家便服,林啸也想脱掉这身别扭的官服,可惜没带可换的衣服。
林啸正沉默,瞿式耜却话锋一转来了一句:
瞿式耜本人共有三子,至公子瞿玄锡在家运营家传田产,算是个地主;二公子就是面前这位,首要从商,做一些南北干货和粮食的买卖,自南京陷掉队便回家闲住;年青一点的三公子瞿嵩钖则发愤科举,是一名秀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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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多少功德,坏在一帮鼠目寸光的歪嘴和尚手里啊!
又要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有如许用人的吗?这不是把人往外推吗?
……
看看时近中午,恰是午餐时候,瞿式耜便留林啸用饭。
“那日的御史李如月,是严大人的人,你不必担忧,朝内统统拘束自有老夫转圜。”
林啸闻言也不客气,当即跟入阁房换了衣服,换上的倒是一件青色棉布道袍,除了肩膀稍紧,还挺称身的,林啸伸了伸懒腰,感受比官服舒畅多了。
瞿式耜笑着对儿子道;“销儿,还不快来拜见恩公?”
每一名重臣必有一个小山头,而其他众臣不管忠奸,都是必须站队的,遇事前相互扯皮、进犯一番,仿佛已成风俗,办事效力之低可说是触目惊心。
送到小院门口,瞿式耜却请他出来坐坐,林啸也不便过分客气,便跟着瞿式耜进了门。
搞了半天,他们还是感觉威胁最大,真正要制衡的,是林啸啊!
“陛下,臣……臣……必然尽力游说琴川侯,不负圣望。”
……
林啸让余成和司徒正带着保护们先行回营,本身牵马陪瞿式耜走一段,送他回府。
林啸晓得侯的爵位比伯要高一级,除了王爷以外,公侯伯子男五级爵位,大明朝只封前三级,伯是最低的一级了。
当下便是一番酬酢,酬酢中林啸得知瞿式耜本是官宦以后,其祖父曾于永乐朝任礼部左侍郎,其父也做过湖南学政,能够说是官宦世家。
当然,因为永历帝当初是瞿式耜结合两广总督丁魁楚一手拥立的,因此实在他比朝中任何人都要忠心不二,为官也较为廉洁,只是为人道子朴重,不善恭维阿谀,也不结私党,故此亲信亲信没其他两位来很多。
本年本是瞿式耜六十大寿,因老父远在桂林仕进,故二公子带了二名主子千里迢迢前来看望,意欲为老父祝寿一番,没推测他们尚未赶到,老父便兵败被俘了,这才滞留南宁以图转圜。
进门刚坐定,却见一名四十高低的中年人上前奉茶,高高瘦瘦的,长相颇似年青一点的瞿式耜,本来他就是二公子瞿玄销,晓得来的客人是救出乃父的恩公,便亲身奉茶,借机表达感激之情。
“本朝的成例,无军功不赐爵,是以只要建功立业的武将才气赐爵,文职官员是不赐爵的……当今皇上恩赐老夫,已经是格外开恩啦。”
这几个菜是瞿玄销花了很大一番工夫去采买,好不轻易凑齐的,特别这个冬笋,倒是瞿玄销千里迢迢从故乡带来的,正宗的故乡风味,林啸不由连夹几筷,好久没吃到了,真鲜哪!
……
林啸闻言恍然。
瞿式耜又不傻,怎会看不出这对君臣师徒的把戏,见状顿时心生凉意,还能说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