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目前情势实在诡谲难测,这件宝贝,他是舍不得赐给臣下的。
“瞿大人,废话未几说,我等是甲士,说话直来直去,这件事,没完!”
正乱时,瞿式耜和李元胤带着太医仓促赶至,丁帅却婉拒了太医的问诊,他俩只好作罢,进房看了看林啸,便找丁帅他们说话。
“陛下息怒,南阳侯已经前去勘察,信赖不久就会本相明白。”
瞿式耜之前一向和林啸打交道,没想到一向很好说话的他,部下几员大将却都这么刁悍,真是令他两端难堪。
“严大人此言差矣!现在秦王的人尚未撤走,如果再逼反了琴川侯,莫非严大人真的筹算就此就义?”
“好,就依吴爱卿所言……着南阳侯李元胤,马上查封南宁府,连累此事的一应官吏,都拿下了吧。”
他们只得一方面让司徒正和余结婚身带人快马加鞭去接俞大夫和卢华,一方面还要安插好鉴戒,东边的郑国他们可还没走呢,得谨慎防备着点。
“是,陛下。”身后的寺人胡承恩战战兢兢的应道。
瞿式耜见这位天子遇事还算果断,所思所虑也还全面,心下略感欣喜,不过,局势到底可否挽回,主动权已经不在这边了,这,取决于林啸的态度。
“很简朴,两个前提。第一,朝廷先把首恶胡理黄的背景交出来,”
“不必了瞿大人,我等都是由俞大夫医治的,已经去接了。”
“是啊,陛下,清除吏治,不但是回应琴川侯,更事关我朝复兴大业啊,何不趁此机遇好好清算一番,以利长治久安啊。”瞿式耜拥戴道。
一起回宫,两人向永历细细汇报详情,永历帝闻言有些失神,琴川侯命悬一线?这?恐怕,一场血雨腥风已是难以制止……
“谁能奉告朕,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这……丁将军怕是言重了吧?”
丁帅冷冷的道,“第二,把粮食全数发给百姓,我们的人要全程监督……这些粮食,是如何来的,两位大人不会不知吧?我们兄弟用命换来的粮食,莫非,是用来喂饱这些硕鼠的吗?”
“瞿爱卿,你也替朕拟个旨意,嘉赏琴川侯白银五千两,以示慰勉……”
瞿式耜是熟谙俞济凡的,还目睹过他给张同敞医治外伤,闻言也不再勉强,因而沉吟着说道:
“吴爱卿,你拟个旨意,着郑国所部,马上动手返回驻地吧,令其务必于年前分开行都。”
……
“陛下,这……这,可比秦王还凶啊。”严起恒满脸忧愁的拥戴道。
……
故此,他的表情非常愁闷和懊丧。
吴贞毓作为首辅,虽说实权不如另两位,但在群臣中声望还是很高的,“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臣觉得劲敌当前,万不成意气用事……何况,清算朝纲,清除吏治,不是陛下早就想做的吗?”
“瞿式耜呢?让他来。”永历稍稍沉着了一下,仍恨恨的道,“不,别来了,让他直接去见琴川侯,劈面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