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了,这里不能没人批示,你的职责便是守住这里。”
可惜的是,一千余人要分兵戍守六七座木垒,只能迟滞清军马队的冲锋,却底子防不住炮火的轰击。
必然要设法摧毁清军的炮兵阵地,不然大营栅栏要不了多久便会被攻破,但本身身后只要六百亲兵,三队新式火枪兵因无战马而尚未赶到。
明天,他要用最小的代价,毁灭最多的明军……
“好吧,”
不料金砺刚解缆不久,获得动静的洪承畴便飞书传令,要他到达九江以后,拐道进入鄱阳湖,先解南昌之围,待击退明军后与陈泰合兵一处,见机声援湖南边面。
一到赣江临时船埠,金砺即命战船泊岸,一阵乱枪遣散船埠边的明军后,大队马队当即登陆抢攻,同时命重炮营缓慢架炮向明虎帐垒轰击。
勒马止步的焦琏,望着江中黑压压的清军战船,眸色深沉,神采极其严峻……
亲将赵武领命,策马而去。
尼堪大惊之下,不但连连向洪承畴飞书垂危,还八百里加急警报进京,直接向清廷求救。
因湖南边面的敬瑾郡王尼堪求救,金砺受命率全军逆江而上,筹办前去洞庭湖声援尼堪。
“那……请把火枪兵带上吧,侄儿带着本部充足了。”白英一咬牙道。
一番策画后,他决定挥师进入鄱阳湖,毕竟湖南边面的明军尚未兵临长沙城下,而南昌却已危在朝夕。
金砺不大看得起洪承畴,对他的军令倒是没如何当回事,那里才是战局要点,也不是他所体贴的,但眼下尼堪和陈泰同时求救,他却不敢弃陈泰而舍近求远先去救济尼堪。
斯须,焦琏翻身上马,转头叮咛一名叫赵武的亲将:“你去抚河岸边,把两千神机营调归去,那边的鞑子没有渡船一时半会过不来,留下几百人够了。”
焦琏用力拍了拍脑袋,及时收起了悔怨之心。
金砺听着北边南昌城下模糊传来的炮声,眯了眯眼,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来明军尚未反应过来,仍在用心攻城。
……
同时,金砺没忘了命令向四周派出标兵窥伺,制止明军主力从南昌城下溜走。
而他姑姑钮钴禄氏,是先帝皇太极的原配夫人,首任大福晋,皇太极即位后被封元妃,只因没有留下皇子而未曾立为皇后。
“服从!”
顺治帝福临不便越级批示,却又心系尼堪安危,便亲身命令金砺插手江南战事,同时,没忘了命其接管五省经略洪承畴临时节制。
一场恶战难以制止!
清军见状行动也不慢,船上的大炮逐步停止了轰击,一队队护炮兵帮手忙脚乱地把大炮搬至岸上,只待重新架设阵地后再次轰击。
从鄱阳湖驶入赣江,达到南昌船埠后,金砺派出三千步兵进入城内帮手戍守,本身亲身带着余下的精锐马队和重炮兵,坐船沿赣江而上,没多久便来到了明军大营的侧后。
“叔父大人,”
白英闻言一凛,满脸焦心肠道:“叔父大人,让侄儿一起去吧!”
从明军戍守的力度来看,大营中守军并未几,等大炮全数移至岸上,把营栅轰烂后再攻不迟。
“侄儿明白!叔父放心,侄儿誓死不放一兵一卒今后地畴昔!”
焦琏点点头,苦涩的笑了笑,扭头大喝道:“亲虎帐,跟我走!”
敬瑾郡王尼堪,因半个多月前,前锋贝勒屯齐于武冈州中伏,不但一战而亡,还把两万余精锐一并折损殆尽,形成永州、宝庆等州府转眼便告沦陷。
眼看才没多久,一座座木垒便被摧毁,死伤惨痛的明军步兵,只得冒死抵当步步后撤。
驻守船埠旁的明军只要一千人,见状只得依托木垒层层设防,抵挡马队打击,同时派人策马向各处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