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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恰好要孟浪地用马队去冲,迟误了时候不说,战至眼下,兵力都有点吃紧了!
那里又冒出千余人来?并且这么多火枪兵?
这个焦琏,为甚么这么难搞!
转眼间,白英一行便杀开了一条血路,突入了包抄圈,与焦琏的残兵汇合在了一处。
如何回事?
“……大帅……”
正围成好几圈,向焦琏他们轮番打击的清甲士数虽多,但鏖战半晌后也已是怠倦之极,一时候,竟也禁不住这支生力军疾风暴雨般的打击。
但是,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金砺,哪有这个憬悟,老子是来解南昌之围的,哪能不堪而走?
落空了焦琏的庇护和提携,像他俩这类无根无基的毛头小子,迟早不是被别的将官架空死,便是战死疆场做了炮灰……
瞬息间,两百余精锐马队便敏捷围成了一个圈,把几近力竭的焦琏他们护在了身后。
但是,金砺对劲得太早了……
他终究有点悔怨过于托大了……
近三千人的步队合兵后,不但变得攻守有度,反而再次渐渐向江边推动了。
如果当初没把那三千名步兵送进南昌城内,他不但能够紧紧把握疆场主动,或许早已站在南昌城下了,毕竟,他的步兵中也是有神机营的。
只见那白英从土岗后小道口转出来后,定睛一看疆场情势,发明焦琏危急,没等身后两百多骑亲兵跟上,便一声虎吼,挺起银枪跃马便冲,奋身突入了敌阵。
“嗻!”
这些人中,除了已经登陆的炮兵外,也有近半是火枪兵。
现在的金砺,已经认识到本身犯了添油战术的大忌了,还是太轻敌,太粗心了啊!
练习有素的他们一边一起小跑,一边还乒乒乓乓地放着枪,把一队见状拨转马头,想挡住他们的清军一一射落马下……
南边一处土岗后,兀然冲出一队衣甲光鲜的马队来,抢先一人,是一员一样白盔白甲、手执银枪的少年将军。
特别是那三队燧发枪兵,虽说奔驰速率不快,但他们手中的火枪不管射程还是击发频次,都不是火绳枪能够比拟的,轮番射击之下,勇于近身的清军无一幸免,全数做了他们枪下之鬼……
“你……如何来了?”
如果说,当初金砺没把三千步兵留在身边,是他走上作死之路的第一步的话,那么现在,跟着亲将领命拜别,他终究决然迈出了第二步!
就在焦琏如同困兽普通,带着身边仅剩的数十人左冲右突,靠近绝望地搏命厮杀的时候,第一波救兵,终究来了!
幸亏有了那九百燧发枪兵的庇护,明军的伤亡反而比清军小了,一时候,两边堕入了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