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主动步枪降落的枪声下,跑得慢的清兵连投降的机遇都没有,眨眼间便做了枪下之鬼,那些跑在前面的,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连滚带爬一窝蜂地涌向江边。
刘旭磊不太放心,慎重的关照道,“把焦都督安设至大营,静待大夫到来,有甚么环境马上派人来告诉我。”
没多久,数千清军便挤成一团,反被明军包抄在了简易船埠边,那一片狭小的江滩上,脚快的已纷繁爬上船,更多的则你推我搡,乱成一团……
击中金砺的,是一发7.62mm的步枪枪弹,来自800米外的一座小土岗。
刘旭磊带着炮兵赶了过来,见状当即令兵士们喊话:“降者不杀!”。
当刘旭磊带着兵士们,骑着缉获的战马,仓促赶至南昌城下时,刘麒麟正带着马队与陈泰的清军血战,也已经血染战袍。
见到焦琏伤势严峻,刘旭磊急命医护兵重新赐与包扎疗伤,给他用上了最贵重的消炎药,随后,他令窥伺连派人,星夜兼程前去抚州,请俞济凡为他组建的战地医疗分队的大夫前来诊治。
……
但是,晚了!
这名偷袭手一击胜利,心中未起一丝波澜,略微转过枪口,稳稳地对准了金砺身边的亲兵,开端给他们一个个点起名来。
……
战役结束,疆场终究沉寂下来,南昌城边传来的隆隆炮声便模糊可闻,刘旭磊眉头微皱,当即向白英扣问了全部疆场的局势。
既然敌手已全无威胁,那就算了,还是给林总送些免费矿工去吧。
“服从!”
窥伺连的两名满身迷彩假装服的偷袭手,方才潜至最靠近江边的这座土岗,以最快的速率找到合适阵地,架起雷明顿R700偷袭步枪后,副弓手兼察看手便给弓手找出了最有代价的狙杀目标……
……
紧接着,金砺的躯体,仍直挺挺端坐马背,而他的头颅,却渐渐歪向一侧,耷拉在了肩膀之上,脖颈处一道血缝垂垂开裂,齐刷刷断裂开来,就像一棵被巨斧斩断的老树根……
清军溃兵一进入射程,早已张网以待的机枪手们便接连开仗,伴跟着M249通用机枪那奇特的“嗤嗤嗤”呼啸声,那些异化在浅显枪弹中高速飞翔的曳光弹,刹时在虚空中拉出了一道道敞亮的轨迹……
那几名亲兵眼中,俄然呈现极其骇人的一幕,他们的仆人,脖颈处蓦地飚出一道细颀长长、妖艳非常的血箭,如同一道赤色采练,划着诡异的弧线飞向半空……
白英心系焦琏的伤势,同时,刚被刘旭磊他们的战役力深深震惊,对刘旭磊佩服得五体投地,便心悦诚服地接管他的将令,乃至,他的内心,已有一种投至麾下的设法。
他并未认识到,他方才缔造了讨虏军的一个记载:这是第一个当场被斩的满清八旗旗主——汉八旗镶红旗旗主,固山额真金砺!
而离江边越近,阵势越平坦,除了农田和荒地,就连一两米高的小丘陵都极少了,讨虏军兵士们的射界更加开阔,几近没一颗枪弹打不到人的。
“是,末将明白!”
因为金砺一登陆便命令进犯,压根没考虑过戍守的题目,因此,全部疆场尽是人和马,没有修建任何防护设施,数千清军被两百人追着屁股打,在强大的火力打击下,没有一丝抵当之力。
这颗凶悍的大口径枪弹精确击中金砺的脖子,其庞大的打击力,几近把金砺的脖颈切为两截,仅仅几秒后,金砺的躯干一歪,便寂然摔落马下。
金砺如何会懂,实在,那一道道灿烂的流光,底子与天神无关,只是数十挺机枪放射出的复仇之火罢了。
就这几艘船,没过量久,也被抢先一步占有下流的冯素琹部截住,一阵乱枪之下,几近无人活命,这是后话,临时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