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凶悍的大口径枪弹精确击中金砺的脖子,其庞大的打击力,几近把金砺的脖颈切为两截,仅仅几秒后,金砺的躯干一歪,便寂然摔落马下。
窥伺连的两名满身迷彩假装服的偷袭手,方才潜至最靠近江边的这座土岗,以最快的速率找到合适阵地,架起雷明顿R700偷袭步枪后,副弓手兼察看手便给弓手找出了最有代价的狙杀目标……
如许身份的人,顺治部下统共才二十来人,身份极其权贵,很多满蒙旗主,都是郡王、亲王,乃至天子本人兼任。
一名亲兵见他脸如死灰、目光板滞,对他们的撤退要责备然没有反应,赶紧伸手抢过他手中的缰绳,欲帮他拨转马头,向那艘座船的方向退去。
但是,晚了!
刘旭磊带着炮兵赶了过来,见状当即令兵士们喊话:“降者不杀!”。
这名偷袭手一击胜利,心中未起一丝波澜,略微转过枪口,稳稳地对准了金砺身边的亲兵,开端给他们一个个点起名来。
……
紧接着,金砺的躯体,仍直挺挺端坐马背,而他的头颅,却渐渐歪向一侧,耷拉在了肩膀之上,脖颈处一道血缝垂垂开裂,齐刷刷断裂开来,就像一棵被巨斧斩断的老树根……
……
他并未认识到,他方才缔造了讨虏军的一个记载:这是第一个当场被斩的满清八旗旗主——汉八旗镶红旗旗主,固山额真金砺!
击中金砺的,是一发7.62mm的步枪枪弹,来自800米外的一座小土岗。
当刘旭磊带着兵士们,骑着缉获的战马,仓促赶至南昌城下时,刘麒麟正带着马队与陈泰的清军血战,也已经血染战袍。
他们手中的兵器,不管是鸟枪还是弓箭,在人潮中就连摆反击发姿式的机遇都没有,更别说那些刀牌手和长枪兵了,兵器拿在手里就是个累坠,只剩抛弃兵器,抢先恐后撒丫子向江边跑这一条路了。
那几名亲兵眼中,俄然呈现极其骇人的一幕,他们的仆人,脖颈处蓦地飚出一道细颀长长、妖艳非常的血箭,如同一道赤色采练,划着诡异的弧线飞向半空……
刘旭磊不太放心,慎重的关照道,“把焦都督安设至大营,静待大夫到来,有甚么环境马上派人来告诉我。”
而离江边越近,阵势越平坦,除了农田和荒地,就连一两米高的小丘陵都极少了,讨虏军兵士们的射界更加开阔,几近没一颗枪弹打不到人的。
清军溃兵一进入射程,早已张网以待的机枪手们便接连开仗,伴跟着M249通用机枪那奇特的“嗤嗤嗤”呼啸声,那些异化在浅显枪弹中高速飞翔的曳光弹,刹时在虚空中拉出了一道道敞亮的轨迹……
跟着十多艘离岸出逃的战船被迫击炮击中起火,金砺部下近万人,只逃脱了跑得最快的5、六艘战船,余众全军淹没。
当陈泰得知万余绿营兵已经沿鄱阳湖南岸来援,便已有了两面夹攻的筹算,及至金砺的三千步兵入城后,更是信心大增,早早制定了作战打算。
他和焦琏惺惺相惜,短短数月便已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只要焦琏还没断气,他不管如何都要设法救他一命,为友情,也为国度,他都但愿这员虎将能活下去。
“服从!”
没多久,数千清军便挤成一团,反被明军包抄在了简易船埠边,那一片狭小的江滩上,脚快的已纷繁爬上船,更多的则你推我搡,乱成一团……
当初,焦琏把三千步兵留在赣江岸边,一千五燧发枪兵戍守抚河,加上派走了白英所部和最精锐的六百贴身亲兵,留给刘麒麟的,只要不到五千步兵,以及不到八千马队了。
主帅俄然阵亡,正慌乱的数千清军顿时落空了主心骨,除了已经上船的,其他人不是像无头苍蝇普通在人群中乱窜,便是纷繁跳入了赣江,一浮一沉着顺江漂下,途中溺毙者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