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四一个激灵,猛地窜起家来,“谁……谁来了?”
“内里咋啦?”
不料,正在这时,那亲兵半晌间便屁滚尿流地跑了返来,惊报粮垛也已全然失守,值守在那的燃烧人早已死光光了。
他身后的一众亲兵虽怂却都不傻,不管有马的还是没马的,也全都一涌而出,紧跟着刘老四埋头疾走而去……
亲兵去后,刘老四呆呆站在堂屋,暗自思忖,虽说已命令反击,但眼下,他营中的一大半人手都被派去了暗盘,营内只剩了一百多人。
刘老四脑袋嗡的一声——莫非,真的是明贼杀来了?怎这么快?
“快,还不快去叫人,把明贼给我赶出去!”
刘老四顿时脸都黑了,发作道:“妈了个巴子,你真特娘的饭桶一个,方才上去就顶不住了?”
那亲兵喘气不决,尚未答话,他的一个亲兵小头子跌跌撞撞来报:“大人,内里……内里……”
门外,一众亲兵早已惊得鸡飞狗跳,很多人正缩在屋角向后张望,有人则干脆抱着头蹲在墙后一动不动,也有人帮手持钢刀念念有词着来回乱窜……
两个粉头闻声慌里镇静就拿了一块花布跑了出来,帮着他手忙脚乱地将桌上一堆珍珠宝石和金块银锭卷入花布,打成了一个承担……
枪声不是还在北边,这边压根没闻声啥动静,如何就死光了?
都是些非老即弱的后勤兵,平时不是吃便是睡,独一的差事仅是轮班沿栅栏四周转悠,首要的职能就是防火防盗防老鼠,偶尔调集练习一下子也都是花架子,装装模样罢了。
那头子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即一骨碌爬起家来,懵头懵脑窜了出去……
心念及此,他赶紧转头,对阿谁还在一旁喘气的亲兵嚷道:“你!快去传令,马上把粮垛点了!快!”
“没……是……是真相哪,大人……”
刘老四来不及细想,猛一放手,恶狠狠地叫道。
因此,他让亲兵头子赶去构造人手反攻,一方面是出于本能,再一方面实在是但愿他们多咋呼咋呼,迟延一点时候罢了。
幸亏叔父大人早有预感,很多粮垛之间俱已预备好了干柴,他还特地加派了士卒日夜值守。
一见老爷出来,一个侍卫赶紧递上马鞭,刘老四缓慢地跳上马背,头也不回地连连扬鞭,冒死抽马而逃……
刘老四抢身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大吼道,“说!是谁杀来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