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这儿兜底的,是三连窥伺班和机炮班的兵士们,按连长的唆使,他们早已等待多时了。
这便是连珠枪?
随即,他不耐烦地举起左手,用力一挥。
却不料,才摸黑跑出百来步远,猛的发明前面早有人截住了来路,正在拉网式的搜刮上来。
“啪啪啪!”
目睹这连续串不成思议的场景,前面的清军全被唬住了。
一听龚铁牛报着名号,他们这才反应过来。
这小旗说的没错,这座校场内,确切只要一名把总带队的一百多清兵,其他的千把小我,都是民壮。
那几十个逃窜的鞑子,还没跑出多远,便一个个成了活靶子。
几十小我呐,眨眼的工夫,说没就没了?
只要不蹲下的,一个都没有放过。
……
他的身边,还跟着阿谁长得尖嘴猴腮,活像只猴子的清军小旗。
“站好!”
那小旗撇撇嘴,小声应道,“这么多人,就没几个能打的兵,满是抓来的民壮。”
不过不知为何,大门却一向紧闭着,看起来这些人并没有主动出营的意义。
在他身后,是领导和窥伺班的九名兵士。
终究,他们晓得该如何做了。
人的名,树的影,“讨虏军”这个名字,在广州清军中的着名度可不低。
“是呀爷爷,一千多人呢,只要百来个兵丁,其他满是民壮,”
“爷爷饶命!”
本来,这帮杀神已经就在面前了么?
龚铁牛点点头,望着灯火点点的营区,蹙眉思考起作战计划来……
很多人都晓得,他们王爷家的世子,阿谁整天牛皮哄哄的尚之信,便是丧生在这虎伥人之手,眼下正围攻肇庆,搞得广州风声鹤唳的,传闻也是他们。
但是,队尾有些离得远的,或是心存幸运,或是心知本身罪孽深重,即便投降也绝讨不了好,前提反射之下,有几十小我脚底抹油,回身就跑。
……
“啪啪啪……”
当初,尚之信兵败身亡,将尚可喜麾下最精锐的数万老兵全都给断送了。
龚铁牛踢了那小旗一脚,一脸的鄙夷。
龚铁牛回身回到阿谁小旗官跟前,枪口一指他的脑袋,喝道:“起来!”
龚铁牛望着这些人的背影,讨厌地皱了皱眉,抬手“呯”地对天开了一枪,大声叫道:
公然,这小旗不敢耍奸,在他的带路下,军队一起顺利避开了人多眼杂的暗盘,沿着一条偏僻小道很快来到校场核心。
那小旗奉承地说道,“守城兵力空虚,人手不敷哇……”
听小旗这么一说,龚铁牛一脸不解,“你是说,这内里,是本地抓的壮丁?”
爆喝之下,一个个身材站得笔挺,就像是龚铁牛曾经练习过他们似的。
明显,刚才的那阵枪声,已然轰动了内里的驻军。
他身后,整整一个排的兵士,全都从夜色中围了上来,端枪喝叫:
他们一个个满脸错愕,既不敢抢身上前,又不肯回身逃窜,一时候进退两难。
……
当即有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而更远处的通衢上,炊事班的兵士们,正打着火把,押着被绳索捆住双手,连成一串的俘虏们原地待命。
“啪啪啪!”
“都起来!”
完了!
幸亏没跑,本来早被包了饺子啊!
“降了降了……饶命啊!”
离得近的前排清兵,望着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固然不晓得能力如何,可还是做出了本能反应,当即又有十几人扔了刀枪,噗通噗通接连跪下,捧首求降。
不但如此,他还主动献媚,说是那边地形他熟,如果爷爷能开恩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遇,他情愿给雄师带路。
龚铁牛举起望远镜一眼望去,那边火光点点,人影憧憧,很多人举着火把在大门四周来回游动,模糊传来阵阵喝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