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正也是读过点书的,闻声也凑上来拥戴道,“韩世忠是前朝抗金明将,女真人但是鞑子的祖宗,他的诗作,鞑子能不由吗?”
“这不是光复了么,酒家为逢迎客人,取出来应应景也是有的,”
他身后那圆脸点头晃脑的拥戴道,“要我说,这个岳鹏举,也是个不识时务的,天子连下十二道金牌叫他班师,可他偏要迎回二圣,眼里哪另有君王。”
正自悠然神驰,忽听身后有人说道:“哼!几位晓得甚么,却在这里胡说。”
林啸一听此人满口正理,当即也嘲笑道,“那奸臣秦桧,倒是胸怀天下的奇男人了?”
“这首诗……也不知放在这里多久了,”
林啸说不过她,只好难堪地笑笑。
林啸也凑上前去,一看落款处有韩世忠三字,赞道:“这首诗好。”
林啸不解地望着这一胖一瘦俩陌生人,心说我们自个在这自说自话,碍你们甚么事了?
“嗯,一首满江红慷慨壮烈,多么气势!多么志向!尤以‘莫等闲’二语,当为千古箴铭……”
林啸见玲儿听得出神,轻声问道:“这是……唱的甚么?”
林啸皱了皱眉,心说,这可不恰好应了那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了?
林啸听她这么说,轻叹一声,点头道,“我听人说,柳永的词,是最俗的……”
“你……”
玲儿蹙眉道,“莫非国破江山碎之事,就与他们无关吗?”
不过林啸明天表情很好,也反面他们计算,只淡淡说道:“鄙人不解,请先生指教。”
“嗯?”
许是不美意义再打趣林啸了,玲儿便笑着劝了一杯酒,抬眼打量着室内的陈列,忽见东首窗边放着一架屏风,上用碧纱罩住,显见酒楼仆人甚为器重,猎奇心起,便起家畴昔察看。
“如许啊……”
林啸长叹一声,喟然道:“才三十九岁啊,恰是一个甲士最光辉的年纪……”
玲儿却歪头看看他,噗嗤笑道:“他的词,倒是也有几首好的,只不过不是这首。”
那文士一时语塞,不觉细细打量了林啸一眼。
林啸也觉奇特,不过他自圆其说道,“这帮人,最会晤风使舵,脑筋比谁都好使。”
三人一齐回身,只见门口站着两人,一个圆脸瘦子五十来岁,穿着富丽像是个贩子,另一人精瘦的脸上一缕短须,则是文士打扮,约莫六十高低年纪,正不住嘲笑。
“我听爹爹说过这故事……”
“陈腐!”
“哼!打不过就该跪?”
那文士却轻捻颌下短须,鄙夷道,“国度大事,当时势势之狼籍,岂是你等黄口小儿能懂的?”
玲儿却迷惑道,“这酒楼的店主倒也大胆,莫非不怕鞑子见了找费事?”
“是了,”
林啸恍然,如有所思道,“岳武穆,可算是我中原最杰出的民族豪杰了,他不但胸怀韬略,军事才气出色,直打得金人闻风丧胆,在文学上也有很高的成就,写下了很多传世作品。”
林啸点点头:“韩世忠也是英勇善战、为官朴重的忠烈之士,但他毕竟得了善终,相较之下,岳爷爷却被主和派诬告而英年早逝……”
第三四三章打不过就该跪?
“我看也是……放在年前,谅他们也不敢,鞑子最擅笔墨狱了,”
“依你说,岳武穆果断抗金,倒是坏了国度大事?”
“是了,他明知高宗天子无后,却整天催着要天子立嗣,岂不是犯了天子的大忌……这类人胸无城府,也算是本身找死……”
那老年文士也不客气,昂头负手说道:“岳飞与韩世忠,虽说是会兵戈,但天子要他死,要夺他的兵权,韩岳二人也只好服从,可见帝皇之威,哪是臣子能够违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