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轲心下叫苦,死力要求酌情减免粮饷,表示三年内筹措粮食五百万石,军饷五百万两已是极限,再也有力承担更多的了。
郑轲死力抗争却毫无收成,没体例,谁让真谛在枪炮的射程以内呢。
……
至于兵败,郑纳虎是亲目睹到战况的,不是我军无能,而是明军过于强大啊。
“不说尔等世受皇恩,却不知恭敬,多次犯边;单论尔等眼睁睁目睹大明亡国,就会有好处么?”
“郑将军此言大谬!”林啸一正神采,冷冷地说道
“言尽于此,将军慎思之,鄙人告别。”林啸拱手告别。
一事不烦二主,还是派郑轲作为全权特使,与明人洽商详细事件。
他顾不上安南人的恚怒和痛恨,别说一贯对中原态度不善的安南人,就算献出本身的生命,他也将毫不踌躇,义无反顾。
作为对等前提,大明义兵承诺以下三点:
“东胡鞑子乃豺狼之师,不论人道,尔等就不怕唇亡齿寒么?”
那一刻,林啸想到了那句话:“毁灭你,与你何干?”
……
郑轲眼皮微动,没有答话。
“现在我等万事俱备,只差赋税,我大明连遭天灾天灾,百姓百姓无粮可食,流浪失所,尔等莫非不该略施援手么?”
“我勤王义甲士数虽未几,却带来了天下最好的火器,以我军的战力,戋戋东胡鞑子,何堪一击?这一点想必郑将军也有同感吧?”
“郑将军身为安南第一骁将,不提建功立业,繁华繁华,莫非不想搀扶你的主公当全部安北国的国主么?”林啸淡淡一笑,态度很高雅,不像明天还以性命相搏的敌手,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黎氏昏聩,统御无方,如果将军帮手你家主公,真能与我大明睦邻相处,我等并不介怀助一臂之力。”
第二,三年内安南上贡大明军饷折银一千万两,首批上贡五百万两,余者三年内分期完贡;
第四,为确保明人安然,以承平江为界,划出西至海阳,南至承平江,北至下龙湾、锦普一带本地地区,作为大明灾黎出亡租住区,暂由明军驻扎庇护,一应农商赋税,概由明军代收,用以保持灾黎生存。
不,不是不错,而是的确太喜出望外了。
郑轲终究开口呛声了,不提兵戈还好,一提兵戈就活力,我安北国好好的,你不去打满清,却跑来毁灭我们?
郑轲也恰是想通了这些才冒死返来的。
郑轲嘴唇动了动,却有力辩驳。
“郑将军,想必你也体味我大明海内的局势,作为大明子民,我等返国勤王救主,驱除鞑虏,救亿兆百姓于水火,还我大明朗朗乾坤。想必郑将军也是附和的吧?”
刚才面对郑轲的气愤诘问,实在林啸也有些动容,但一想到在凄风苦雨中飘摇的海内同胞,林啸只得铁石心肠,涓滴不能透露惭愧之意。
“尔等明国的家事,与我安北国何干?尔等不去抗击满清,却来夺我安南地盘掠我安南财帛,是何事理?我安南百姓何辜?我数万阵亡将士何辜?”
“林大人,安北国小民寡,实在拿不出如此多的粮饷啊。”
其一,明军当即开释统统战俘,偿还统统缉获军器;
其三,三年以内,明军可助安南都统司雄师安定南朝阮氏,其境内军民户籍地盘均归入安南都统司统管。
这么多天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一番密谈下来,郑纳虎听罢郑轲传达的明人意义,感觉这个成果还不错。
“而况,我等并不白取赋税,”见郑轲不再呛声,林啸及时抛出钓饵:
如果出点血能换来一个国王铛铛,并且若能再把南朝安定了,那……郑纳虎想想就镇静。
哄谁呢?一百多年前的永乐朝,大将张辅领兵攻入升龙城,就缉获了储粮一千三百多万石。一百多年后,安北国户口增加很多,开垦出的良田越来越多,并且近年一向风调雨顺年年歉收,怎会拿不出戋戋一千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