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将走后,郑胜利在内签押房又考虑了好一会,才叮咛仆人服侍他换衣,筹办前去孝思堂迎客……
正在广东的郑胜利见军心摆荡,只好回师厦门,没想到,却由此埋下了祸端。
往好的方面想,如果他果然对朝廷忠心耿耿,那么他此番前来,是但愿两军联手进军,共同镇守福建,乃至协商下一步的北伐事件。
而镇守浙东台州、舟山一带的鲁王朱以海,早在南京的弘光帝被害后,就被部下大臣推举为监国,且常与隆武争正统。
是以,郑胜利暗里一向提心吊胆,担忧弄巧成拙,反被永历借端责备。
郑芝龙降清,隆武帝在汀州罹难后,扼守金厦的郑彩不肯投降,与定波将军周瑞一起,带领舟师四百艘来到了舟山,见机而动。
想到这里,郑胜利稍稍定下心来。
郑胜利自问,自幼跟从父亲纵横洋面的他,与各种百般的洋人都打过交道,见地过的希奇古怪玩意能够说不计其数,可他就是想不出,这船的动力究竟是如何回事。
这个琴川侯,他的雄师已经杀至泉州,一起势如破竹,大有单兵突进,独力光复福州之魄力。
“是!”
“明天是不成了,改天必然要亲身去围头湾看一看,这船到底埋没了甚么机刮。”
是以,料他此行不会有甚么本色性的诡计,估计就是个举荐人的角色,不管如何,他身后的这个琴川侯,才是来客中的正主。
“但愿是我多虑了,或许……确切并无甚么觊觎之心。”
这时,赶赴厦门援助的郑鸿逵,恰好过海面上遭受返航之马得功清军,遂将其围困,却被马得功威胁将害其母、兄(郑芝龙)性命,无法之下只好放走了马得功。
郑胜利自问,在陆地上,琴川侯的人确切揭示了无与伦比的战力,但在大海之上,谁都休想轻视他郑家的气力。
虽说他已贵为郡王,还带着“国姓爷”的光环,完整能够不必摆出过于正式的姿势去欢迎一个侯爷。
年青的郑胜利很不欢畅,以为他临阵方命,摆荡军心,乃削了施琅兵权,令他以闲暇职员的身份返回厦门。
而仆人指定在第二进的“孝思堂”候客,当是对客人的最高礼遇了,此地之前只用来跪迎圣旨。
现在,郑胜利想起了细作陈述的那些传闻――
郑胜利悄悄想道。
第二件事,则与不久前那次失利的西征有关。
到了舟山,郑彩见鲁王朱以海处境困难,便将他迎往福建,朱以海才得以安设下来,并封郑彩为建威侯,后又进封为建国公。
他们敢主动在港湾下锚,而不是守在港外,申明他们虽不会如瞿大人信中所说,只是来拜见话旧那么简朴,但起码也不会是前来挑衅的。
客岁中秋,早已上表尽忠永历帝,并被赐延平王的郑胜利为了拓展气力,乃借口郑联在厦门横征暴敛、民不聊生,采取施琅的献策,趁机计杀了郑联,收编了郑彩和郑联的大部分军队,实际获得了金厦作为按照地。
因粮草紧缺,郑胜利此番采纳了“舍水就陆,以剽掠筹集粮饷”的做法,却遭到部下骁将施琅的反对。
“莫非……用大炉子动员大船桨划动的?那得用多少条大桨啊?”
但是,郑彩推戴鲁监国,实际上是想重演族叔郑芝龙把持隆武帝于股掌之上的故伎。
不过,郑胜利也没放下需求的戒心。
两人参议后,因顾虑厦门兵力空虚,决定由郑胜利持续率军西进,而郑鸿逵则坐船移师退往厦门协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