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立即引发一片惊呼,有人立即将信将疑道:“繁华,此言当真?”
“末将遵、遵令。”
“这都不知?延平王率师反攻,讨伐鞑子来啦。”
另一个年青的声音接话道,“你等都不知吗,此次来的王师,岂止延平王……传闻另有朝廷直接派出的讨虏军呐。”
……
“对呀,繁华,你信口胡编的吧?”
虽说福州城内另有万余士卒,但照此景象,城墙迟早被轰塌,困守城内的人再多又有甚么用,还不满是瓮中之鳖!
赵鼎祚猛地一个激灵,刹时便拿定了主张,一边奔向敌楼,一边连连嘶吼道:“稳住!临阵脱逃者斩!”
福州城是铁定保不住了,可城外深山中那边不能藏身?
至于张学圣,死便死吧,死道友不死贫道,恰好死无对证!
只要躲过了明贼的追杀,再乘机摸至海边,何愁找不到一两条出海的船只?
心念及此,赵鼎祚奔进敌楼,拦住一名亲将:“去,叫马德功来见本将。”
按何取信的号令,他们的任务,是设法一一敲掉鞑子的守城大炮。
马德功倒吸一口冷气,喃喃的自言自语道,“打这么远?”
一个行商模样的茶客低声接话道。
早知如此,只需早个几日,尚可坐船出逃,哪怕……出城躲进山中也好过坐以待毙啊。
“是吗?”
此炮看上去貌不惊人,操炮的敌兵也才戋戋数人,可虽远在3、四里以外,收回的炮子却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奔城头的炮位而来。
“这,我便不知了,当是要打上个把月吧。”
“诶,你们动静通达,城头炮声狠恶,是何战事?”
马德功咬牙拱手,踌躇着应诺领命。
只要你们不爬上来,老子拼着多死几小我,生生捱到明日天明再说。
他定了定神持续察看,终究发明了古怪之处。
“进山?”
保镳连一登陆,刚代替了佛郎机营的位置,迫击炮手们就快速架炮,没几分钟,第一枚迫击炮弹就飞向了城头。
心念及此,马德功神情一振,大声呼喊着身边的亲兵,命他们去城内堆栈支付备用大炮和弹药,筹办打一场耗损战。
这时,又是连番炸响,一枚炮子正巧击中了一尊守城大炮中间的火药桶,引发了一阵连锁爆炸,城头上惨叫连连。
赵鼎祚俄然目光一亮,下认识地转头望了望身后城外那连缀的群山……
马德功长叹一声,这还打个屁啊!
但是,这一开首炮却歪打正着,结果出乎料想的好,不但一炮干掉了七八个鞑子,就连巡抚张学圣和他的阿谁亲信部将王邦俊也双双见了阎王――炸点离他们实在太近了。
马德功一进敌楼,赵鼎祚就长叹一声,一脸凄苦的说道,“本将作主,他的人归你节制,本将命你率部守住城头,决不能让明贼登城!”
待赵鼎祚带着人仓促下城分开,马德功便大声呼喊动部下各自就位,随即也扒着城头向下张望起来……
最让马德功惊惧的是,明贼那几门他从未见过的小炮透着一股邪劲。
眼看着城外堡垒悉数被破,南台岛也已危在朝夕。
赵鼎祚脑筋一片浑沌,他扒着城垛望着上面,心中追悔莫及。
福州城几经易手,本地百姓早已见怪不怪,凡是守将不降,苦战个十天半月一点都不希奇。
阿谁叫繁华的年青人对劲的说道,“我看哪,要不了几天,这满城的鞑子,就要全军淹没。”
三里开外,明贼的小炮虽说只要寥寥数门,轰击却一轮快过一轮,吼怒而至的炮子不竭在城头炸开,城楼上惨呼声不断于耳。
“如何办?”
赵鼎祚挤出一丝干笑,安抚道,“你只需死守一夜,明日一早,本将即命人替下你部……明贼炮火凶悍,我们各部需轮番奋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