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转到县城西门外靠近江边的一条街上,找到一家挂着“客福居”幌子的堆栈,进门便有小二欢迎,要了后院三间上房,一间通铺。
蹲在一旁看着阿黄啃完肉干,摸了摸它的头叮嘱它好好巡查,林啸便回客房看望瞿张二位去了。
喽啰们正待脱手,一袭青衫的林啸呈现在大堂后门口,负手冷然道,声音并不大,却极具穿透力,带着一股透入骨髓的冰冷之气。
林啸急问何故,瞿式耜扼腕感喟道:“瑞庭此番兵败退至浔江,便是进了浔州地界了,浔州以东梧州一带已全数落入敌手,柳州又已被围,瑞庭走投无路,只能投奔浔州守将庆国公陈邦传了。”
娄老七当即纠集部下四五十名兵丁,气势汹汹前去“客福居”堆栈而来,撞开大堂大门,便见三名甲士装束的客人正慢条斯理地就着烛光喝酒谈天,王二驴一眼就认出这几小我就是刚才那帮人中的,当即指认,娄老七一摆手,部下喽啰一哄而上围了上去。
进到客房,余成正在同张同敞说话,张同敞除了身材有伤,内心非常牵挂尚在桂林城内独居的老婆,怕受扳连,当余成奉告已由余贵安排当日下午便已接出城外,偕同余成的家小一起伶仃赶赴钦州时,非常感激,恰好林啸出去,便千恩万谢。
一起上林啸和这家伙打得炽热,不时的宠宠它,训训它,已经摸准了它的狗脾气,这傲岸的家伙貌似已经被林啸完整顺服了,现在林啸仿佛已是它半个仆人了。
此人从一名小校开端凭军功升至参将、左都督,赐爵宣国公,忠勇无匹,数次挽救桂林于危难当中,人送外号“南明赵子龙”。
“对!那几个小娘们在哪?交出来便饶你不死!”王二驴跟在娄老七身后拥戴道。
刚才街上盘问的那队巡查清兵,是伏能俊部下,带队的把总名叫王二驴,因见林啸一行有人有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手持利器举止古怪,此中数人又是甲士打扮,故而生疑,厥后何取信亮出腰牌并奉上贿银,方才放行。
“我问你有没有油水?你娘的少给我东拉西扯。”娄老七除了赋税,对剿匪一点兴趣都没有。
瞿式耜却问起他的亲信旧部宣国公焦琏(字瑞庭)的下落,为何私信会落入孔有德之手,余成便一五一十奉告,本来焦琏本来驻防平乐,那名送信兵士借端潜出桂林前去送信时,正遇清军马蛟麟部攻至平乐,焦琏兵少不敌,一起向南败退,送信兵士为不负任务,一起追至浔江四周才追上,却是以迟误了回营时候被孔有德部下截获。
林啸对此并不知情,细问之下方知都是余成一手安排,便对余成刮目相看,感觉此人不但技艺品德不错,还很细心,很有策画。
瞿式耜便把其中启事奉告林啸,本来那庆国公陈邦传本是绍兴大族后辈,年青时以贿赂中了武科,因长于追求巴结,官至参将,后因局势腐败而他手握兵权被赐爵庆国公,因常日放肆殃民,素与瞿式耜反面。
“有,有,”王二驴伸手从胸前取出一锭白银,“这是刚才他们贡献小的,小的贡献老迈。”
“你们是甚么人?残剩的人呢?”
合着这牲口是惦记上了冯素琹她们了。
娄老七掂动手中银子,约有十两,估摸着脱手这么风雅的人不是大族避祸之人,便是前明官员家眷,恰好捞一票。
小二殷勤地翻开客房,奉上洗漱热水,并在门面楼下大堂预备下酒水菜肴,另有杂役把马匹牵入马棚,安排草料。
大堂内用饭的人几近没有,林啸一行分坐两桌,饭菜倒是蛮清爽,除了稍辣以外味道还不错。
此番焦琏走投无路投奔陈邦传,清军不追击还好说,一旦清军大兵压境,陈邦传必斩焦琏以献城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