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怔怔地望着满地的尸身和血肉残躯,轻叹一声:“乱世性命贱如狗啊!”
当张晨枫的窥伺连全数上马开端冲锋的时候,刘承祖见势不妙,带着一队马队掉头就跑,可张晨枫的马队已经起速,手中卡宾枪底子不消上马便可开仗。
刺眼的闪光刹时吞噬了孔有德的视野,孔有德被气浪掀翻在村口一堵墙边,双眼失明,耳朵里一片嗡嗡声,随即天下一片温馨。
“主公,孔贼在此!可惜已经死了!”余成眼尖,很快找到了孔有德的尸首,剥去他的银盔,一把抓住那条鼠尾辫道。
同时张晨枫号令两挺机枪专打炮兵,别的几挺齐齐向清军步兵开仗,十门大炮底子要不了几发炮弹便悉数处理了。
在存亡磨练和权力好处面前,绝对多数的文人士大夫们平时的高贵寂静变成了浮滑无耻,豪气凌人变成了臣妾意态,悲怆豪宕变成了奴颜婢膝,懦夫情怀变成了鹰犬脸孔。
追不出几里,刘承祖眼看身边部下已所剩无几,慌不择路的纵马跳入一条小河欲渡河逃窜,可冰冷的河水刺激得战马在河中不竭嘶鸣蹬腿,不但把刘承祖掀上马背,还一蹄正中他的脑袋,把他活活蹬死了。
清军一千余步军更惨,连逃都来不及逃便被李元胤的马队追得稀里哗啦,不是被马刀砍死便是被马蹄踩死,余下的纷繁丢下刀枪,捧首跪地告饶。
孔有德每自称孔子后嗣,却大字不识一个。
但是如许一个矿工出世,只知义不知忠的文盲将领,就算袁崇焕把他的平生恩公毛文龙无辜斩杀,凭心而论他虽心抱恨念却仍没有背叛之意,是甚么终究把他逼上那条不忠不义之路的呢?恰是那些高居庙堂满口仁义品德诗词歌赋,却一肚男盗女娼蝇营狗苟的特权阶层吧?
刚抓完俘虏,疆场还没清理完,就见张晨枫和李元胤带着马队押着俘虏优哉悠哉地进入山谷复命来了,前面还跟着多量驾着大车的民夫。
一战下来,活捉清军步骑溃兵近千人,缉获上好军马近千匹,张李二人兴高采烈地差遣战俘拖着红衣大炮,盯着孔有德后队的屁股赶回山谷,看看还能不能赶上分到一点汤水喝喝。
幸亏卢华她们被他在战前随医疗队一起赶到甘棠镇丁帅的批示部去了,要不然她又该吃不下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