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李过病逝,郧国公高必正也受群臣架空,入朝提请回四川作战,说了一句公道话:“本朝无异姓封王例,我破京师,逼死先帝,滔天大罪,蒙恩宥赦,亦止公爵尔。张氏窃据一隅,罪固减等,封上公足矣,安敢冀王爵?自今当与我同心报国,洗去贼名,毋欺朝廷孱羸,我两家士马足相称也。”又致书孙可望相劝,词义严明。
何取信在电台中简朴汇报了南宁朝廷目前的景况,并把瞿式耜的设法一并交代清楚。
各营连战后盘点,共缉获战马三千多匹,挽马和拉车黄牛各有二千多,辎严峻车二千多辆,粮食军器不计其数,可惜军饷银两缉获未几;另俘虏清军二万五千余人,此中令林啸头疼的伤兵即达二千余人,盘点下来各支军队中竟然是李元胤的步军缉获的最多,他们事前埋伏在山口各条小道前面,待丧魂失魄的清军逃出去就被包了饺子,各条小道上一共抓了一万三千多人。
加上李元胤的诱敌马队也有二十三人阵亡,三十多人受伤,此战统共伤亡九十多人。
若论毙仇敌数,还数段正宏的机炮连最多,迫击炮轰死的清军不算,光峡谷口的机枪阵地前,就密密麻麻躺满了尸身,某些位置乃至一摞摞堆成了尸山,当然,丁帅制造的大爆炸不算,因为那片被完整摧毁的小树林里,几近找不出完整的尸首,几近满是暗红色碎土和黏糊糊的碎肉块。
一万多民夫每人发了百十斤粮食当场斥逐,一部分清军抢来的大车也偿还给仆人带走,民夫们喜出望外,大部分千恩万谢叩首拜别,最后剩下二千余名无家可归的却不肯走,嚷嚷着要插手明军。
李自成的另一支由郝摇旗、刘体纯等率领的农夫军余部,在桂林溃败后,因为军纪废弛,受朝廷呵叱,又受友军架空,因而心生不满,已带兵出走,回川鄂边一带,独力抗清,不再受朝廷节制。
安葬典礼刚结束,司徒正便仓促找来,说是何取信电台呼唤,有急事汇报。
当他们赶到山口,正都雅到辎重连正漫山遍野的追杀清军后勤队,二话不说就插手了追击行列,这下清军后勤兵就更没活路了,一个个跪伏在铁蹄下乞降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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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看到又缉获这么多战马天然喜不自胜,不过当他看到各军队抓的俘虏数量以后,就再也欢畅不起来了。
眼看各路明军一起丧师失地,毫无战役力可言,局势一发不成清算,有人就发起打农夫军的主张,改弹压为招安,临时依托农夫军的力量管束清军。
广西,南宁,南明永历天子朱由榔的临时行在。
当列队举枪的仪仗兵一轮轮对天齐射,送战友上路的时候,林啸冷静地耸峙一旁,平经常带笑意的眼中,现在射出两道森冷寒光,寒气逼人,令人发怵。
因为朝廷对峙异姓不封王的祖制,未能满足其要求,孙可望心生不满,玄月亲身率兵至贵州边疆,并派部将率马队六百人至南宁,名为庇护朝廷,实际是窥视朝廷动静,以兵威相逼。
林啸帮李元胤构造了一个昌大的典礼,把二十三名义士的尸体安葬在山谷中一片朝阳的山坡上,并立碑记念。
林啸瞅着这些人大多是年青人,便承诺他们留下,临时持续帮手押运粮草,并承诺他们一概赐与酬谢,不过想从戎的今后须得插手新兵试训,试训合格的才气正式参军。
“内奸刚除,内贼又起!真是可爱!”收线后,林啸咬牙恨恨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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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月初清军东路尚可喜、耿继茂击溃李成栋余部再次攻陷广州,北路孔有德攻陷桂林后,永历帝由肇庆、梧州、象州,一起迁都,逃至南宁。
此前,原活泼在川鄂边区的李自成大顺军余部,在李赤忱(原名李过,李自成养子)、高必正(原名高一功,李自成妻弟)与党守素和李来亨等人的带领下,对峙抗清,可惜屡经恶战,兵力已大为衰弱,因此由川东退入贵州一带,受南明招安后,倒是忠心耿耿,对峙联明抗清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