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伯曾三斩叛将,决机俄顷,而皆先请敕行事,从不自专,有忠有智有勇,的确是小我才,无怪皇上喜爱有加啊。”
“末将见过阁老,传闻又有勤王兵马到来?……这位小兄弟是?”
“微臣谨遵上谕。”李元胤叩首应道。
接到林啸的号令,何取信命人打扫了残剩空置的营房,充足六百多人驻扎了,李元胤的禁军是要入城驻扎的,以是不必在此安设营房,又在营外校场一角筑起一座粗陋的营栅,用来关押战俘。
林啸目光一凝道,“我听取信说,可望的主力俱在黔北遵义一线?”
“锦衣卫都督同知李元胤,忠勇事国,其心可嘉,郁林一役击溃来犯东胡,斩杀敌酋尚之信,有大功于社稷……擢李元胤京卫批示使,挂车骑将军印,赐爵南阳侯,着当即进宫,接掌宫廷禁卫事,拿了马吉翔交有司议罪。钦此!”
瞿式耜听懂了,闻言也不客气,扯开官服内衬,取出一个黄色小布卷,站起家来正色的道:“元伯将军,皇上有密旨,将军接旨吧。”
李元胤闻言仓猝下跪听旨。
甘棠至南宁有一百五十里路程,途中还要渡江,林啸把一营一分为二,副营长冯刚带领机炮排、辎重连押着俘虏辎重为后队普通前行,本身和丁帅则带着窥伺排和三个主力连为前队,伴同李元胤部策马先行,第二天下午就度过邕江到达南宁南郊。
林啸从速迎上前去,只见瞿张二人已经在路边下轿,因为在行宫行走,以是都头戴乌纱,身穿官员常服,一见林啸便喜滋滋的上前见礼酬酢。
林啸目光一凝,叮咛道:“让他出去吧。”
“恰是!只要元伯顺利掌控内廷,宫里很快就会有人来了……皇上的意义,内廷交给元伯,至于这里么,”瞿式耜指指东边,小声说道,“就奉求双木将军你啦。”
“恭喜元伯将军荣晋侯爵,侯爷重担在肩,事不宜迟,请当即伴同张总督,带兵进宫勤王吧。”
瞿式耜读完圣旨,把密旨双手递给李元胤,笑着道:“别忘了把孔贼的尸首带上,献给皇上。”
“恰是。不过,他还派了一支偏师驻守百色,其心昭然若揭啊。”瞿式耜喟然道。
林啸望向瞿式耜,瞿式耜皱皱眉,轻声道:“说曹操,曹操到。”
“明白了。”
何取信急奔进门道:“团长,有人来访,是拦,还是放?”
“你这个小老乡啊……公然还是年青人的性子。”瞿式耜抬手指指林啸,笑道。
李元胤双手过顶,恭恭敬敬接过密旨,随即起家也不啰嗦,看了看林啸,抱拳见礼,伴同张同敞出门而去。
“大人不必忧愁,今后连带郑国一起赶走就是。”
“这里是马吉翔最大的倚仗,”瞿式耜点点头,轻声道:“提及来,此人并不太坏,只是一介武夫,凡事只听可望之命罢了,皇上的意义,他若识相,便放过他,若不然……”
“是!”
“宫里来人?传旨吗?”
瞿式耜说动手掌向下统统。
“是瞿阁老来了吗?怎不去末将营中坐坐?”
张同敞发明林啸不开言,只是坐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们的装束,李元胤也一味闷头品茶,心下有些迷惑,便拱拱手浅笑着道:“二位将军车马劳累,本应安息一二,只是现在朝中局势危急,故此恩师便带门生当即赶来,实在有些冒昧了。”
林啸和李元胤赶到的时候,何取信早早就迎候在邕江边上了,当下迎向虎帐,一起走一起聊,详细扣问城中各方兵力环境,还未入营,瞿式耜和张桐敞就闻讯赶来了。
南郊有个大校场,就在南湖边上,校场后边是一座虎帐,本来有一个卫的官军在此驻扎,营房能够住三千多人,厥后这个卫开赴火线被打散再也没有返来,这座虎帐便成了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