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丫环早晨趁贾母睡觉了偷偷拿出了那封信给贾代善一看,贾代善顿时就乐了!女儿还真不包涵面,怪不得贾母能气成那样!不过贾母看来是又起了心机了。
没错,这些服侍贾母的丫环都是贾代善遴选的在贾母身边放的眼线,而贾母的亲信早就在一次次的禁足中被断根了。意在把握贾母的统统意向。固然贾母晓得这些不能信赖,但是没有亲信了,就只能用这些人了。如许不管她要做甚么,都能第一时候晓得动静。
本来,贾敏在信中写:母亲之意本不该辞,只古来嫁女嫁高,吾家老爷身为三品大员,玉儿为其嫡长女,不说攀附谁家,起码不能比老爷的官位低,还应是嫡宗子才是。然二哥还未有功名,尚为白身,宝玉又为二哥次子,此究竟不能也。再者吾与二嫂一贯有隙,自古婆媳难处,望母亲谅解吾一番爱女之心吧!此事吾只当未曾传闻,望母亲休要再提!
第二天,贾府的老太太就又被老太爷给禁足了,启事不知。
一想到这里,贾敏就气血翻涌。本身一心信赖保护的母亲竟会如许设想本身独一的女儿!天底下有如许“知心”的母亲吗?
字字句句充满了对宝玉的不对劲,综合起来只要一句话:宝玉配不上我家玉儿,我更看不上二嫂这个婆婆!
四周服侍的丫环只晓得这是姑奶奶的来信,倒是不晓得姑奶奶在心中说了甚么,竟让老太太连平时的慈悲面孔都不顾了!瞧那神采真可骇,像是要吃人一样!不过要不要跟老太爷禀告呢?
实在说到底,贾母依仗的也不过就是宝玉生而衔玉罢了,其他的甚么聪明好学啊之类的,现在还小,看不出来,顶多就能看出宝玉长得好罢了。但是她却不晓得,在她眼里这个最大的筹马倒是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火药,不定甚么时候便能够炸个粉身碎骨,还扳连亲戚家。是以,在别人眼里,宝玉不但没有一点有点,乃至现在已经相称于一个火药包,谁沾上谁不利,当然这个就不是贾母能晓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