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对视一眼,肩膀松缓下来。
“大妮,你家阿雪有祖宗保佑,这是要全好了,你的好日子也快来了。”有个婶子笑道。
“忠良媳妇,你家阿雪没事。”孟玉坤笑道。
“好了,阿雪乖,是爸,是我不对,我不该凶阿雪的。”贰心下发酸,有些哭笑不得,忙上前拉了衣角给她擦眼泪,又好声好气安抚道,“别哭了,等下了山,我烤兔子给你吃。”
钱雪握着镰刀,站在中间呆呆看着他行动。
“是阿雪运气好,我也不求甚么,只求她平安然安的。”
“另有曹建国,他也建功了。”钱雪大声道。
世人吸了口气,再看孟玉坤高大的身形,想起他会拳脚工夫,这就不奇特了。
好机遇!
“没事,贯穿枪伤,没留枪弹。”孟向东淡淡道。
身后这一变故,引得刘彪不得不转头。
美意当作驴肝肺。
不一会,她就在草丛上面捡到了那把驳壳枪,也不敢用手拿,折了根树枝把它挑了起来,转头,孟向东已用内衫布条把胳膊处伤口缠了起来。
孟向东点了点头,快手快脚把灰兔子、木耳等物收拢起来,很多踩坏了的就不要了。他把背篓放在钱雪身边,拖起刘彪往草丛中拉。
终是不放心曹建国,两人顺着山洞前的路下山,顺道也捡着钱雪的小篮子和曹建国的小背篓,把散落的木耳和香椿芽都收拢了返来。
“没事,一点小伤。”孟向东笑道。
“谁让你上来的,知不晓得刚才有多伤害。”
总算安然了。
“一时半会跑不了,我们先下山叫人。”他捡起丢在一边的背篓,“曹建国呢?”
五人紧赶慢赶回到村里,钱雪被闵大妮带回了家,曹建国也回了家,而孟向东由孟玉坤带着,老钱头赶驴车送往公社卫生院治伤。
孟向东踏步冲前,断喝一声,左脚抬起踢中刘彪手腕,驳壳枪飞出,他不待左脚落地,右脚轮次踢出,重重击在刘彪胸口。
钱雪此时才感觉一双腿脚如同灌满了铅,再挪不动一步。
“向东这小子不错,有前程。”
一群人呼拉拉,又往山上奔去。
钱雪握拳,大声道。
“是啊,我看你这回的肚子尖尖的,里头必定是个小子。”另一个婶子恋慕道。
如此浓烈的宠嬖,钱雪好久没感遭到了,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日上三竿才起床。
孟向东眼睛猛得睁大了。
“此次钱阿雪也帮了大忙呢。”孟向东抓了抓脑袋,有些憨憨笑道。
“你胳膊上,还在流血呢。”
世人愣神,一个凶徒,如何说都是成人,竟然被面前这个十二岁的小娃给打昏了。
他接过,放面前打量一番,啧啧赞道:“好枪,这把枪得上交。”
钱雪摆布一瞧,看到好几个婶子手上也都提着一样的小布袋,大家一脸笑意。
“当然疼啦,这一枪还算好的,贯穿伤,也没伤到骨头,够荣幸的了。”他朝她笑了笑,许是布条缠得紧了,嘴角抽搐了一下。
“对,对,你们快上去抓好人。”钱雪笑道。
孟玉坤把钱雪背到背上,带着孟向东大步往回走,果不其然,没走多远,曹建国扶着闵大妮,已在快步走过来。
“疼吗?”见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她不由体贴道。
“对,另有曹建国,那小子,但是腿都快跑断了。”有村民笑道。
钱雪最怕疼,感同身受,两根细眉拧巴成八字,嘴巴拢成圆,似要帮他吹上两口仙气,疼痛就会阔别普通。
“走吧,阿雪,叔背你。”孟玉坤笑着对上钱雪,“我估计你妈也在赶来了。”
“支书爷爷,这是那凶徒的手.枪,被我们拿下来了,你先收好吧。”
“运气,没打成重伤,都是运气好。”孟玉坤谦善应道。可那弯起的眼角,还是泄漏出了他的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