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鼻眼横了林小满一眼,不屑地看着她,却没说话。
林小满回身把饭盒一收,躲开了二鼻眼的筷子,二鼻眼不乐意了,捏着林小满的手,把她重新塞回了打饭徒弟的面前。
二鼻眼哼了一声,涓滴没有领受,还是盛气凌人地说:“从速加一块儿肉给我!”
苏管帐撩起眼皮,看了林小满一眼,呸了一声音,“你是甚么玩意儿?有你甚么事儿?你说换就换啊?
“这个要求怕是不太好办,苏管帐,要不然我再多打一块肉给你,这事就这么了了吧?你看这前面,另有那么多人…”打饭的徒弟想打个筹议,满脸堆上了笑。
多的肉我也不要,我和她站得比来,你一勺下去,勺公允就行。
打饭徒弟眯了眯眼,满脸堆着笑。
这明摆着就是因为一块肉,还是因为一块肉像黄豆还是像小黄豆,大小不等而挑起来的事儿,好不好?
林小满尖起眼睛,也没辩白出到底哪块大哪块小,这女人还真是挺有本领的哩.那就比绿豆大一点点的肉丁丁碎碎,竟然还能比得出个大小来!
如果赶上女同道来,特别是标致的女同道过来,他那勺能抡出一套花来,像演出杂技似的,举起勺子狠狠地往菜中一捞.
那肉都是用刀切出来的,能切得这么小,又勉强算得上均匀,已经极其磨练刀功了,又不是用机器打出来的,哪能块块都大小相称,分毫不差啊。
如许,公允了不?”
现在徒弟补了她一块肉,她总该走人了吧?
我去,还斧正,还不是为一块肉挑事儿?
二鼻眼打完了饭,就渐渐地往中间走,林小满笑眯眯地把饭盒递了出去,徒弟也脸上堆笑,扬手一勺一挖,三块切得方刚正正的小小的五花肉,刹时压到了林小满铝饭盒里,紧接着,一勺饭腾空飞来,盖到了肉上。
说是肉块肉片儿,实在就比黄豆那么大小,实际上应当叫肉丁肉碎。
这前面还排着一堆等着打饭的人,看到前头堵起了,好一会都没转动,都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本来规规正正的长队,刹时扭成了麻花腔。
“再说了,我又不熟谙你,谁晓得你有没有感抱病啊,是不是想趁机感染给我啊?”
我的天,就为一块肉,至于要如许刁难人吗?
“别想拿一块肉来贿赂我,我也不是为了这块肉才跟你实际!我就是见你办事不公,以是站出来斧正你。
我的天,竟然就是为了碗里少了一块肉?
林小满见此人又是堵人又是翻菜的,刚开端还觉得出了多大的事儿呢?
谁晓得二鼻眼还是没走,叽叽歪歪地说:“为甚么我这块肉比她的小?不可,这些肉满是军队费钱买的,应当大家划一。”
明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传闻每月这一天,菜里都有肉,以是人比平时更多。
以是,苏管帐又不乐意了,开端义正辞严,上纲上线地讨伐打饭徒弟.
可惜的是徒弟太诚恳了,不明白苏管帐这是想闷声占便宜.
这女人也是当过兵的,有一把子力量,脱手又那么俄然,林小满猝不及防,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把手里的饭盒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