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寝室,吹风机嗡嗡的声音,传到宋安乔的耳朵里,她侧躺着,眼泪染湿了枕头,身材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
宋安乔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雨水将她淋得湿透,人毫无目标地往前行走着,不知是雨水太大,还是她的眼泪太多,一向看不清前面的路。
“真的不晓得吗?”
糊口贫寒,她为了赢利,从小就去捡塑料瓶,过了十八岁后,每年寒暑假她都到四周的罐头厂打工,黑天白夜事情24小时,她都能忍耐下来,可,为甚么还是把她卖了?
楚非远目光一沉,停了手里的吹风机,扔到丰富的地毯上,掰过宋安乔的身材,通俗的眸子盯着她的脸,“你到底再哭甚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楚非远态度倔强的又扳过来,按住她的双肩,行动霸道且强势,“你奉告我,我帮你,甚么人甚么东西,只要欺负了你,我都能帮你铲平!”
楚非远抱她下车,来不及脱鞋,径直带着她进了浴室。脱掉她的外套、裤子,只剩贴身的背心和底裤,水温调高,热水冲在她的身上,约莫五分钟,楚非远紧忙拿了浴袍裹住她的身材,抱着她进了寝室。
宋安乔紧紧抿唇,她哭不止这个,另有她妈说的那句曾经丢弃过她的话。
“妈,你说的甚么意义?”
宋安乔被雨水浇傻了得似的,边哭边笑,疯疯颠癫。
从小到大,她都很懂事,她妈让她做甚么她就去做甚么,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她都做了,为甚么还让她滚?
自上车到现在,宋安乔的魂丢了一半,人呆呆傻傻,一句话也不说话,一动不动,任由着别人摆动她,而她仿佛只剩下了这副躯体。
雨越下越大,秋雨冰冷砭骨,砸在人身上冻得直颤抖。
宋安乔看着他,眼神很苍茫,嗓子有些沙哑,“我是卖给你们家的,你晓得吗?”
既然不好,又为甚么生下她……
为甚么?
隔着密实的雨幕,宋安乔睁眼看清面前的人,内心不由又是一酸,“楚非远,我难受,好难受。”
楚非远的目光闪了闪,谛视着她的脸,声音淡淡,“不晓得,你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