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夙起云瑶吃了些东西,由着牡丹奉侍梳洗过后在屋里漫步,走了没多久,额头上出了些薄汗,牡丹才说要扶她坐一会儿,就见芍药仓促出去:“太太,于大太太和燕娘来了。”
“去,去。”云瑶摆摆手:“你们妯娌去那边筹议事情,我和燕娘说话。”
见云瑶一脸迷惑,范五笑了一声:“倒也不是不能说,说出来我倒是痛快了,不过叫你们内心添堵罢了。”
范五考虑着:“我也有这个筹算,我临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娘和许氏早撕破脸了,有钱有好东西,娘必定藏的死死的,毫不会给她一星半点,我就想送五百两银子给爹娘花用。”
云瑶听的皱了皱眉头:“许氏不是病了么,你们走的时候她病的可不轻,现在都好了?”
齐宝瓶听的直点头:“那我就跟着你走了,你送甚么我也送甚么。”
范五和燕娘都没推让,范五又吃了一块才道:“一个便是我娘家的事,我爹求了外放,赶过了年就要到江南仕进,原我说陛下现在越来越不像,太太重用丁相,我大伯和丁相暮年间又有些不睦,我想着一家子早早离了长安这是非地才好,只我大伯和大伯母舍不得长安繁华,再便是舍不处那吏部天官的位子,非得守在长安死嗑,我去信劝了几次也没人听,急的我上火的紧。”
“这是说甚么呢?”齐宝瓶才进屋就听到一阵阵笑声,一边脱了外头的大衣裳一边问。
“你哪天不高兴?”云瑶扑哧一声笑出来:“我瞧着你没有一日不欢畅的,我倒是罢了,家里闲事多,又养着孩子,不免脱不开身,不能和你们一块谈笑,燕娘倒不赖,整天跟着你玩闹,气度怕都要开阔好多。”
燕娘抿嘴一笑:“便是来了,就打着要好生吃上一顿的主张,就算是你不留我们用饭,我们俩厚着脸皮也要留下来吃你一顿。”
齐宝盒小产后得诚恳在王府里养着,是不能回娘家的,她内心惦记取云瑶和齐老牛,就叫身边伺侯的婆子丫头带了礼品来了一遭,又有同知家的娘子,几个大贩子家的太太奶奶带了厚礼来瞧云瑶。
“她就是在长安,也很能腻歪。”范五本来还没有想在齐宝瓶跟前添许氏的好话,不过想到许氏那样的为人,一时气闷干脆就说了:“在家里不但编派我,还编派你呢,说甚么你手里钱多的紧,金的银的玉的方的扁的压塌了箱子底也不晓得拿出一星半点贡献白叟,叫娘穿戴多少年不时髦的衣裳,一件好头面都没有,再没比你更刻薄的儿媳妇了,你听听这叫甚么话,谁家端庄人家指着媳妇嫁奁过日子的。”
云瑶瞧着这两小我好的跟一小我似的,倒感觉非常好笑:“你们俩是如何回事?起初还不熟谙,这才几天就好的分不开了。”
齐宝瓶一笑,拉着范五到一旁一边喝茶一边问:“我们爷说现在娘和许氏也不大对于,娘有好东西都藏着,是不会叫她看着的,叫我送年礼的时候给娘捎些银子归去,不然爹娘日子可不好过,你们呢?要不要捎银子?”
一句话,逗的燕娘乐不成支,用力推范五:“快畴昔,叫三姐儿好生疼疼你,提及来,你这么个可儿儿不但她疼你,我也疼的紧呢。”
她这一番折腾,才坐下范五和燕娘就结伴过来了。
齐宝瓶坐下拿了一个果子吃着:“说她做甚么。”
许氏的为人云瑶可晓得的清楚着呢,这会儿听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她胡涂你也胡涂了不成,和她普通计算做甚么,总归离的远,她说甚么你也听不到,做甚么非得气着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