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坐倒,齐宝瓶抽暇把那物件拿在手落第起来往远处看,一边看一边惊呼:“我看到西狄人了,看到大旗了,上头写了呼延两个字,带兵的是不是呼延大帅?”
两个兵士不敢不听,当即下去抬东西。
齐靖顺手接过放到面前去远处看,这一看,吓的几乎颠仆:“这……这是?”
云瑶听了也是苦笑不得:“还向来没有见过如许兵戈的。”
过了好一会儿于龙才过来,一上城墙就直点头:“难啊,想要找嗓门又大又会骂街的真不轻易,军中的男人倒是会骂,不过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骂不出花腔来,我寻了好些恶妻,只这些人虽说骂的花腔百出,可声音不大啊,另有,到底是妇人,叫她们抛头露面的站在城墙上骂人也……也有些太难堪人了。”
倒是齐靖和于龙挺奇特的,于龙笑道:“嫂子筹办了甚么好东西,莫不是做了好吃的来犒劳我们?”
齐靖沉声道:“如此,我们当即去找几个极会骂街嗓门又大的男人,现在风大,想来城楼距西狄的营地间隔也近不到哪去,再加上对方人数多,嗓门小了可不可,还得好些人轮换着来,只一批人骂着太吃力了。”
齐靖也跟着苦笑一声:“不好守也得守,总不能叫我们肃州二十多万军民任由蛮夷踩踏吧,我们便是来镇守肃州,那就得跟肃州共存亡,宁战死也毫不容西狄东进一步。”
讲完了,齐宝瓶听的哈哈大笑:“这个好,这个好,是咱家的特长刚强,就该这么着治治姓李的老妖婆,叫她不敢来犯。”
“没人的地儿能骂痛快?四哥谈笑呢。”齐宝瓶一副不平气的劲,弄的齐靖无法之极。
齐靖一听就蔫巴了,从速转头脸上堆笑去扶云瑶:“你如何过来了?”
齐宝瓶却不放过她,拉着她一个劲的道:“嫂子,你跟四哥说一声,就算我一个吧,那么多人骂,谁能听出是谁来,再者说了,我自打去了长安以后还没骂过人呢,这内心憋的难受,再不叫我骂骂街,我得憋屈死。”
“拦不住也得拦。”齐靖一甩袖子才要再叫几小我下城墙去拦云瑶,不想这时候一个极清甜的声音传来:“相公这是在说谁混闹呢?”
齐宝瓶听到这里看看于龙又看看齐靖,见他们难堪就乐了:“这个好办,真好办,做些面具戴上不就成了么,不然蒙面也成,谁还能认得出谁来啊,到时候我带头去骂,保管骂上两天都不带重样的,能把那李妖婆臊的顿时滚回故乡。”
齐靖点头苦笑:“那里看得清楚,就是探子也没探查清楚,现在离的又远,连人影都看不到呢。”
齐靖脸一沉怒斥阿谁兵士:“战事要起,她一个妇道人家来做甚么,从速拦住她。”
云瑶点头:“真的不能再真了。”
“这城不好守啊。”于龙一边长叹一边点头:“如果再给我个三年五载的时候,我把兵带熟了怕有一战之力,可这会儿……”说到最后他唯剩下苦笑了。
齐靖拿过来望了一程,转头问云瑶:“娘子,这是甚么?”
“这名字好。还真是千里眼呢。”齐靖感觉千里眼这名字起的真的挺形象的,这物件能望的那么远,不晓得多少里以外的东西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可不就是千里眼么。
于龙点头:“这话非常,八妹大才,只是,我们如何打击对方士气?”
“西狄围城,成果还不晓得如何,我能不过来瞧瞧么。”云瑶扶着芍药的手渐渐过来,齐靖几步畴昔扶住她,听云瑶道:“我虽是内宅妇人,然事关肃州存亡存亡,我内心也顾虑,在后宅中也是坐卧不宁,倒不如过来瞧瞧。”
于龙察看了一会儿敌情,把千里眼收起来:“我瞧着怕真有十万之数,这一回西狄下了血本的,我们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