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英摇了点头,拿着帕子擦了擦泪:“没谁欺负我,就是,就燕州的百姓过的很不好。”
齐金枝见此,笑着持续道:“提及来,我们虽远在燕州,可长安城的事情也晓得一些,谢家的事情也都清楚,刚才,三妹还和我说您老犯了芥蒂,老是医不好,她也急的很,说到这里,我可得好生劝劝您老了。”
“是呢。”齐铜锁笑了笑,谢老太太叫她畴昔坐下:“你也别急,总归一会儿就来了,从速的坐下歇歇,挺重的身子了,你也得保重些。”
齐金枝看周淑英说的难过,只好接过她的话道:“迁徙出来的还算是好的,最苦的是留在燕州的百姓。”
说到这里,她痛骂起来:“北梁那群狗东西自打接办燕州以后,就把燕州这些人分了好几等,第一等人就是北梁人,第二等人是西狄或者南楚在燕州做买卖的,第三等人是胡人歌伎,第四等人才是我们大周人,那些梁狗说我们大周人猪狗不如,好些处所都写着甚么周人与狗不得入内的话。”
齐铜锁从速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谢老太太忙叫几个丫头跟上去。
齐金枝无法的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周淑英:“提及来,我反倒还不如大姐晓得的多呢,还是叫大姐说一说,我再把我晓得的也说一说吧。”
谢定国和齐铜锁为这事愁的,好几宿都没睡好觉,两口儿没体例只好轮番守着老太太,经常的讲个笑话或者说些外头的事情给老太太听,倒也哄的老太太一日里能畅怀那么一两次。
“奶奶,您别问了。”齐铜锁一看焦急了,从速畴昔拉谢老太太:“归正我们也管不了,问的多了也是添堵。”
等了半早上也没信儿,齐铜锁不由心焦,才说要到家门口等一等,却见一个小厮跑来见了齐铜锁当下哈腰见礼:“太太,周家老爷太太到了。”
提及来,如许的话应当是叫齐顾氏来讲的,可齐顾氏远在肃州,那里回得来,齐金枝这个齐家的长姐只好硬着头皮劝上一劝了。
“奶奶要真看得起我,就听我好生说说。”齐金枝握着谢老太太的手,掏心掏肺的说了些知心话:“照我说,您就算不为别的,也得替您重孙子多想想,您瞧,你老是在床上躺着,也不出来活动活动,时候久了,没病也得闷出病来,如果平常也就算了,可眼瞧着我三妹这身子一日重过一日,开春怕就要出产的,要真生了孩子,您不得帮着带啊,别到时候您病的阿谁模样,不说帮三妹带孩子,三妹还得带着孩子伺侯您,要真那样,您就真忍心?”
一行说,她一行摸了摸高高鼓起的肚子:“奶奶别担忧,我身子结实着呢,必定没事。”
中间坐着的齐铜锁见此也咧着嘴憨笑起来。
齐金枝身后还跟了一个长的清丽婉约的女子,谢老太太想着,这约莫就是周家那位没出嫁的大女人了吧。
谢老太太倒是倔上了,甩开齐铜锁的手,定定的看着齐金枝:“好孩子,你跟我好生说说,我就是管不了,我也想晓得燕州如何?我可不能就这么糊里胡涂的。”
谢老太太忙笑呵呵的受了礼,又叫两小我坐下,忙着叫丫头们上茶上点心。
见齐铜锁出去,老太太朝她招招手:“但是你姐姐来了?”
“这是如何了?”谢老太太大惊:“谁欺负你了不成?”
齐金枝从速站起来道:“您就是不说,我们也要厚着脸皮打搅几日的。”
说到这处,周淑英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们走的早,这路上磨噌了好久,也探听了很多事情,自打陛下割让燕州以后,和我们一样举家迁徙的百姓多着呢,我们还好,我兄弟有功名在身,家里也不足财,再加上我兄弟妇妇也会技艺,十个男人也打不过她,一起走过来倒也安然,并未曾吃甚么苦,可好些布衣百姓这一起上不晓得受了多少罪呢,有那些家道不好的,半路上就开端卖儿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