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多想。”银竹拉住肖智的手劝道:“陛下出错,做臣子的经心规劝就是了,如果实在安慰不了,也别硬碰硬,非得弄出那文尸谏的事情来,反倒是落个死都不安生,还要叫君王落得昏君之名,倒不如留得有效之躯,多替百姓做些事情,只要你尽了最大的尽力做到问心无愧就是了。”
待进了屋,早有丫头奉上茶水,周宏文又叫人拿来两串铜钱分送给两个差役:“气候如许热,另有劳动二位走这一遭,这些钱两位也是我一番情意,两位归去买些果子吃,全当解渴了。”
肖智持续道:“我外放出去,一来能保全本身,二来,也想着身为一方父母官,起码能护一方百姓,比呆在长安万事干瞪眼强多了。”
一个差役笑道:“我们莲花镇出了个状元老爷,满镇上的人都感觉面上有光彩,周老爷是状元老爷的姐夫,又夙来极有文采,说不得您将来又是一名状元老爷,等您考中,我们提起来还曾给您贺过喜,不定多少人恋慕呢。”
“蜀州?”银竹反复一遍:“那可不是甚么好处所,如何想去那了?”
齐顾氏手劲挺大,拧的齐老盟主朵疼,一边躲一边连声告饶,好一会儿齐顾氏才放手。
这连打带骂的好一阵,齐顾氏到底不再伤感了,很有兴趣的和齐老牛谈起路旁的景色,说了好一会儿,看角落里坐着的两个丫头埋头偷笑,齐顾氏一眼横畴昔:“想笑就笑,偷偷摸摸做甚么。”
两个差役捧着大红榜进门,看到周宏文就拱手笑了起来:“周老爷大喜啊。”
撤除莲花镇上周宏文一家解缆搬场。长安城齐老牛老两口也筹办了行装寻了镖队要去肃州。
银竹听肖智说完,长长的眉毛上挑,一副短长模样:“陛下更加不像了,前儿闹着修皇宫修园子,这会儿竟然又叫处所进贡奇石,这不是不给百姓活路么。”
银竹低头想了好半天,昂首笑了一声:“相公说了算,只要你叫我跟着你,去哪都成,莫说外放,就是天涯天涯我也跟从。”
“真是过奖了。”差役这话说的是真好听,却夸的周宏文都感觉挺臊得慌的,当时脸上都红了,连轮作揖:“能考上功名已经是得天之幸,那里还敢妄图甚么状元。”
“外放?”银竹一惊:“如何就想着外放了?”
银竹一听这话没音了。
他回身坐在一旁的摇椅上,叫丫头给他端过一碗冰的酸梅汤来。
“呵呵。”两个差役笑了笑,再度埋头喝茶,待喝过以后便道:“周老爷现在也算是有了功名,还是早些去衙门里登记一下,今后您也没甚么劳役了。您家好多地也不消交租子,多好的事。”
说到这里,银竹长叹一声:“老四和老六去了肃州,大姐人在真亭,我们再去蜀州,长安城里我们家的人更加的少了,今后,也不定谁也要外放出去呢。”
齐金枝倒是乐意,只是周淑英在齐家庄住惯了。有点不肯意挪窝,齐金枝劝了好一回才勉强同意跟他们去真亭府。
见肖智不说话,银竹持续笑道:“今后我们好生度日,不足力的话,多做善事,极力帮下流浪百姓就是了。”
这厢齐金枝寻人给齐靖送信,周宏文和周淑英两个清算行装,筹办去真亭府。
齐老牛两口儿走的急,并没有看着齐金枝送来的信,倒是银竹收了信,见上头写着周宏文考中秀才,也很替齐金枝欢畅。
肖智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水才长舒一口气,银竹看他没那么气了,便问道:“你今儿到底如何了?谁给你气受了,瞧气成甚么样了。”
银竹一看心知不好,从速起家,先帮肖智脱了外头的衣裳,又叫丫头打了水奉侍肖智洗漱,洗好了再递过一块凉帕子给他擦脸,清算安妥,肖智换了一身宽松的薄纱常服,在外边带来的热气总算是消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