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话虽如此说,却还是对齐银竹笑道:“二姐想如何就如何吧,总归我不是孤身一人,有我们这些亲人在,如何着都不会叫你亏损的。”
齐银竹承诺一声,又叫跟从的小丫头拿了表礼送给齐岳和妞妞。
齐老牛也跟着难受,摆了摆手:“坐吧,你的事我也晓得了,今后就搁家里住着,你弟弟虽说不是多好的人,可也容得下你这个当姐姐的。”
宋婆子陪笑:“太太说的是,可不就是该死么,奴婢久居长安,那些养小老婆的人家也不晓得见地了多少,可还向来没见过如二姑爷这般为了一个别人送的玩物就如许苛待嫡妻的。”
齐老牛还未说话,齐靖先拍案道:“好,便该如此,照我说,你早该这般,你若早如此,肖智也不敢如许欺负人。”
那头,云瑶早拉着莹姐儿往她腕上套了一个累银镶玉的小镯子,又给她头上插了两朵粉色珍珠攒的珠花,不一会儿工夫,就将莹姐儿打扮的跟小仙女儿似的,又哄的莹姐儿咯咯直笑。
云瑶承诺一声就要起家,齐靖又拉她坐下:“忙甚么,今儿二姐才返来,我们那里就能去别人家的,等明儿再去吧。”
云瑶这头归去便把宋婆子叫到屋里问了她蜀州的一些事情,当听宋婆子提及肖智弄的阿谁小娘子怀的并不是肖智的孩子,肖智戴了一回绿帽子,几乎给别人白养了便宜儿子成了活王八时,云瑶捻着一颗干果一边剥皮一边笑道:“该死。”
齐靖点头:“郑相也心知要不成了,本来已经给郑八郎安排好了婚期,这一回,怕又要提早了,他最看重郑八郎,恐怕他这一去郑八郎要守孝,迟误了娶媳妇。”
“从速起来。”齐银竹一把拉起妞妞来抱在怀里摩挲着,又拽过齐岳道:“这孩子长的真好,有了他啊,我们家总算是改换流派了。”
云瑶咬了一个干果,又抓了一把给宋婆子,同时对小丫头道:“我记得起初才得了几盘鲜果子,你去拿些给宋婶子带归去给孩子们吃着玩吧。”
“如何着?”云瑶拽不动齐靖,干脆也犯懒靠在他身上:“朝中又出事了?”
“恰是呢。”齐靖点头笑了笑:“是该好生看望看望,你也清算一下跟我去郑家瞧瞧,好生安抚一下老太君,再瞧瞧有甚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
齐顾氏见齐银竹面上有几分疲色,又见莹姐儿小脑袋瓜子一点一点的困的不可,虽说有很多话说,却也不急在这一时,就摆手道:“你们这一起风尘的,便是到了家,就去好生歇歇,明儿我们再好生说话。”
一句话说的银竹和齐顾氏不由又笑了。
齐靖苦笑一声:“太上皇出殡的时候郑相着了风寒,太医给诊了脉,只说不碍事,原想着歇息几日便好了,谁晓得郑家偏出了个吃里扒外的,郑家出了嫁的姑太太叫姑爷给弄的五迷三道的,返来探病竟还逼着郑相帮她半子讨要官职,把郑相给气着了,再加上先前那病,一下子便重了,到底年纪大了,这一回竟有些……”
说到这里,宋婆子眼露鄙夷之色,撇着嘴道:“更没见过二姑爷这般不疼嫡女的胡涂蛋,虽说世人重男轻女,可到底女孩子也是本身的亲骨肉,那里有不疼的理儿,更何况还是嫡女了,便如老爷,奴婢瞅着疼大女人比大少爷更甚些,真真不晓得二姑爷是如何想的。”
银竹也跟着笑,把云瑶拉到身边指着她对齐顾氏道:“好些年没见,四弟妹这张嘴还是这般的短长,瞅瞅,几句话的工夫就把我们娘俩个都编排上了。”
说到这里,云瑶更加奋愤不平:“更可爱的有那等清楚就是女儿身,还看不起女人的,作贱起女人来比男人更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