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肯。”云瑶淡定的喝了口茶:“不过就是以利诱之罢了,我奉告她到粤州能赚多少钱,她就千肯万肯了。”
“粤州?”云珍大吃一惊:“她肯去?”
“呃?”范五有些噎着了,停了一会儿才笑道:“我能真生你的气么?不过是太悲伤说了些胡涂话,你还能和我普通见地不成?都说伉俪床头打斗床尾和,我们不过绊了几句,又没打没闹的,那里就有这经年累月不说话的理儿了。”
“是,是。”于麒从速答允着:“总归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给娘子赔个不是,娘子别气了。”
云珍一想也是这么个事理,就没再推让,便厚着脸皮带着一家子在齐家住了下来。
于麒笑笑,凑到范五耳边轻声道:“那早晨娘子可得由着我。”
转眼一年畴昔,到建元二年春,因着头一年各地官员经心任事,建元帝又是个贤明的君王,这一年他将起初承平帝定下的各色冗赋苛政尽皆打消,又行了很多新政,叫各地百姓纷繁赞美。
可云瑶总不依,很留了云珍几次,又跟云珍说她如果不住几日,难保别人看了还觉得她们姐妹干系不好,指不定今后有人会寻云珍的事,可薛家住上几天就不一样了,外人看着也晓得云家姐妹好的紧,今后薛家在长安城做事情就会轻松很多。
这话气的承平帝又想摔东西,可身边已经没有甚么能够摔的了,他只好用力的撕着床帐:“混帐东西,给朕滚出去。”
等了好久,云珍才放下茶碗来:“这事能成,只要云珊没黑透了心肠连亲姐妹都坑就成。”
撤除薛家这些事情,便是于麒的事。
两口儿吃了饭,于麒就提及任职的事,和范五筹议是要留在长安还是去做这海关提督。
范五低头没理他。
调职的文书发下来,又有海关提督的大印交到于麒手里,于麒便在吏部衙门挂了档,归去就清算东西和范五开赴宁波。
见范五不气了,于麒立时欢畅起来,又往前挪了几步,一把抱住范五:“好些日子娘子不睬我,但是想煞我也。”
说到此处,建元帝更加笑的欢实:“这一年朕倒行了很多的功德,百姓日子也充足了很多,这不,多少百姓都奖饰朕贤明神武,比父皇强多了,父皇怕不晓得吧,现在官方提起您来,另有不晓很多少百姓咬牙切齿呢,都说再莫碰到承闰年间的风景了。”(未完待续。)
只是他先头抱怨了范五一回,这会儿腆着脸去问总有几分不美意义。
范五昂首瞪了于麒一眼:“大爷不是生我的气了么,如何这会儿又过来寻我?”
范五一笑:“行,这海关提督再要紧也不如用饭要紧,你还是先用饭吧,万事吃了饭再说。”
建元帝全当没看到,抱着小娃娃拉了把椅子独自坐下,面对承平帝一笑:“好外没来看父皇了,本日带我皇儿来认认父皇,也好叫他晓得他有如何一个胡涂的爷爷,长大了千万别跟您学。”
这一日成寿宫的承平帝又闹了一场,建元帝抱了自家那几个月的娃一径去了成寿宫。
话说到这里,剩下的就是云珍的事情了,云瑶也不再提这件事情,而是和云珍筹议着叫他们在齐家住几天再搬到自家宅子里。
于麒坐下用饭,吃过饭又和范五筹议一回,隔一日就去寻齐靖跟他说外放的事情,齐靖实在早就推测依着范五的性子必定要鼓励于麒外放的,早也筹办着叫他去当这海关提督了,听于麒本身要求去,天然很合情意。
他进门的时候范五正在计帐,范五盘腿坐在床上,身上穿戴绯色薄纱夹袄,水红的百褶裙,一水的半新不旧,头发松松挽就,脸上脂粉未施,看起来极其温婉可儿,和她平常的利落艳美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