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能爱吃甚么?”建元帝想起平阳公主来又是一阵心伤:“起初我们日子过的苦的紧,能有一口肉吃就要谢天谢地了,她都没吃过几样好东西,那里能有甚么爱吃不爱吃的,她穿的衣裳也多是旧衣裳,好些洗的都发白了,至于说金饰之类的,更是一样都没有。”
她把几身色彩不是多喜好的衣裳寻出来,叫过几个身形高壮些的婆子赏下来,又寻了几匹细棉布叫几个手巧的宫女给她做几身中衣。
齐铜锁将孩子拜托去肃州以后这很多年连面都没见过孩子一回,可饶是这般,当见着三个孩子的时候,还是一眼认出自家小八斤来。
“云琅便是不杀,留他一条活命,可这官是做不成了,必定要贬为庶人,现在云家的产业已经没了,他们家又最是不事出产的,没钱没势的,在这长安城又获咎了很多人,便是放他们归去好生度日,恐怕他们也安生不了,我想着,就云家这些人活着恐怕比死了都难受。”齐宝盒笑的一脸阴冷:“我再寻个能办事的小官叮嘱一番,叫他时不时的带着地痞恶棍去云家闹腾一场,管保不出多少日子云家人必定得内哄。”
齐铜锁还能如何,只能点头应下,这孩子就是她的心肝肉,她也不忍叫孩子难受。(未完待续。)
“唉。”齐铜锁抹了泪承诺一声,跟着下人洗漱换了衣裳,再过来的时候,就见八斤正和妞妞另有小豆子在一处玩,她巴望的在一旁看着,却不敢说话怕吓着孩子。
“不入皇陵。”建元帝非常果断道:“皇姐起初就极不喜好皇宫,常说如果有朝一日能出去该有多好,她现在去了,我不能不顾她的意顾还把她葬在皇陵。”
“要不然……”齐宝盒敲着桌子揣摩着:“我们也给皇姐过继一个孩子。”
她沉默一会儿,由着建元帝想事情,过了好一会儿,齐宝盒才摸索着问:“云家那些人陛下筹算如何措置?”
云瑶强笑一声:“孩子多少年没见过你们,不熟谙也是不免的,不如你和三姐夫先在家里住些日子,等和八斤玩熟了再接他归去吧,这孩子气性大又认死理儿,如果猛不丁的带他走,孩子不免会多想,指不定要大病一场。”
提及来,就算是云瑶拿这些功绩去互换云家人活命也是尽够的,要真是杀了云琅,也有些太不尽情面。
八斤底子不熟谙齐铜锁,看到齐铜锁这个模样,只觉得是哪来的怪人,吓的从速往云瑶怀里缩。
“成。”建元帝感觉这个别例还不错:“我叫人细心的探听一下,看看皇族旁枝哪一户人家有品性好的小子,寻个年纪小的过继过来,就记在皇姐名下,等将来给他个爵位,如此,皇姐也算有个后了。”
建元帝想了一会儿:“我叫人好生看看孩子的品德再说。”
这话说的建元帝也难堪了,想到这回收回燕州,攻进云州城云瑶居功甚伟,云瑶是女子不好夸奖,他也就没提这件事情,但是不给人家夸奖也就算了,没有再杀人家亲人的理儿。
这八斤但是齐顾氏和云瑶一手拉拔大了,齐顾氏也不忍叫孩子受委曲,赶紧道:“是啊,你和半子就搁家里住些日子,先和孩子熟谙一下,今后我们再渐渐和孩子说。”
八斤吓的大气都不敢出,昂首看看云瑶,又看看齐顾氏,用力点头:“你不是,我娘在这儿呢。”
“大周朝自朕起,不管何时,不管碰到甚么事,再不准和亲,不准割地,若将朝庭安危依托于弱女子身上,大周男儿另有何颜面存活于世。”建元帝一拍桌子,非常有力的发下誓词。
他这么一说,齐宝盒倒是想起一小我选来:“我记得十九叔家有一个才刚三岁的小孙子,是十九叔家三儿子的遗腹子,他那儿媳妇生了孩子也给难产去了,这孩子现在跟着十九叔度日,只十九叔子孙浩繁也照顾不及,倒不如把那孩子过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