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他一手扼住她的脖颈,将她扔倒在床上。
很久,一双素白的手颤颤巍巍地附上他的衣衿,去扯他腰间的革带。
都是他的味道,本就该如此。
“真不要?”他笑了笑:“如果你想,我也不吝于给你一份嫁奁,当你陪了我这些年的赔偿,机遇只要一次,你可想好了。”
两人都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
“只要听话,不会不要你。”
头顶上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啧声,虎口上血迹半干的手推开她的手,三下两下地解开裤带,已经等了好久。
很久,一手不动声色地附上她脆弱的脖颈,幽幽道:“不如,我将你送予李家做妾,如何?”
他的意义再较着不过,本日,他要她完完整全地服侍。
“将军说话算话?”
两人唇齿相黏,舌头胶葛在一处,沈银霄将口中津液哺给他,这还是她第一次如许主动,得空去管她是心存抨击还是其他,他扶着她的后脑,无止尽地讨取,窗外夜明如昼,火树银花触目红。
“你杀了他!你这个疯子!疯子!”她伸手抓他,莹润的指甲在他下颌挠出好几道红痕,连摁住她的那只手也没能幸免,好几道班驳交叉的血痕横亘在手背的伤疤上,刺目,素净,她双目通红:“你杀了我,杀了我!你到底要如何样,你到底想做甚么!我没获咎你,为甚么非要折磨我!”
窗外垂垂热烈起来,烟花爆仗扎堆地响了起来,驱年兽,除邪祟,五颜六色的炊火直上云霄,屋内的哭泣声隐没在成堆烟花的啼鸣里。
他直起家,淡淡的望着她,她明白过来,喉咙转动,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地起家,坐在他腿间,手指不听使唤的颤抖,一边颤抖,一边解他的衣袍。
“滚出去!”一声怒喝,将屋里几人震得一抖。
“沈娘子稍安,某无事。”微微沙哑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带着惊吓后的惊魂不决。
她掀了掀眼皮看他,眼底一片死寂。
一件一件地脱下,最后只剩下亵裤。
李游的声音戛但是止。
他咬紧后槽牙,按捺住扣动扳机的打动,深吸了口气:“你让我舒畅了,我就放了他。”
他方才确切不想杀李游。
男人的胸膛起起伏伏,紧绷的下颚挂着一滴汗珠,跟着身材轻颤,那滴汗珠滴到她眉心,沿着小巧高挺的鼻梁缓缓滑到鼻尖,蹭到他微红的腹沟,他不敢再看,蓦地昂首,望着帐顶大朵大朵的紫鸢尾,崛起的喉结高低转动,喉间一声哭泣。
他一顿,沉默半晌,捞过锦衾将她重新到脚挡住,被子下,是独属于两人的六合,两人头颈订交,不着寸缕的肌肤相贴,好像母体中紧紧依偎的双生子,他缓缓抱住她,用力,收紧,几近要将她揉进身材里。
“真的?”她不敢信赖,切磋地看着他的神采。
她晓得他想要甚么样的奉侍,畴前她来了例假不便利,他也不放过她,只能用口手服侍,再屈辱也不过是当作泄欲的东西,她敛眸点头。
她昂首,看他,发明他也正在低头看本身。
“我不做妾。”她俄然低声哭泣,双唇微微有些肿,饱满而晶莹。
外头有人放烟花,彩色的炊火一刹时将房内照得更亮。
他呼吸粗重,双手撑在她脸颊两侧,望着她惨白的小脸,又偏头望了望外头黑蒙蒙的雪夜,不知在想甚么。
没有发觉到男人眼底肆意的怒意。
“不......”她的身子在他掌下颤抖,“死也不要!”
方才如果她点头,他真的会掐死她。
“闭嘴!”他怒喝。
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碎尸万段于沈银霄面前!
外头的男人本来已经倒地,却动了动。
男人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像是等人豢养的兽。
方才就应当直接扭断她的胳膊,将她关进地牢,让她看看王媛君现在的模样,她才晓得,到底甚么才叫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