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便进宫。”银霄轻声道。
谢夫人挑出一对玳瑁镶嵌螺钿钗,插进她梳好的发髻里,又从嫁妆盒子中抽出一只匣子,翻开,是一排刚做好送来的绢花。
“我和你父亲正在遴选适龄俊彦。”她把手搭在女儿肩膀上,望着镜中女儿如花容颜。
自从有了女儿后,再见,魏承仿佛真的变了很多,但是她内心没底,他就像一把不受节制的刀,巴望饮血,巴望刀鞘。
她想晓得面前这个刚寻返来的女儿为甚么又要进宫。
“我如果做了天子的妃嫔,他不敢杀进未央宫,我如果嫁给旁人,遵循他混不吝的性子,直接冲进府中杀人抢人也不为过。”
“父母之命,女儿不敢不从,如果不进宫,母亲感觉女儿今后的路该如何走?”
畴前是银霄孤苦无依,才任由这个男人欺负踩踏,现在见她晓得了本身的出身,便开端从威胁转为诱哄,的确是无耻至极!
沈父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的陛下虽说权力都在朝中三公手中,但是陛下为人倒还算得上仁善,人也年青,长相周正,你进宫,我多给你安排些人手,让你想做甚么事情都便利些。”
她还年青,才二十一岁,哪怕生过一个孩子,还是年青斑斓。
谢夫人神采沉郁,特别是想到女儿在魏承身边不明不白地委身奉养这么多年,还生了一个孩子,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此等小人,我更不会将我的女儿嫁与他!”
见谢夫人皱眉,银霄解释道:“他当初起兵,便是打得中山王的名义。”
“以是,大要上,他还是忠于李氏的?”
魏承的夫人也姓谢,恰是谢夫人的族侄。
总之这个夫家侄女心机不纯,如果银霄还是要为她进宫,她只会感觉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