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都不晓得也有甚么都不晓得的好。
他的女人,和他,在一起。
“我看谁敢上赶着。”
她要去沐浴熏香,身上的味道难闻死了。
走了几步她又冷冷撂下一句:“有的是人上赶着,觉得就你是香饽饽不成?”
“干你。”
“看不到的。”
岸边有人站着正探头往正中心的船上张望。
清洌甜美的葡萄酒滑入口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是临行时从宫里拿出来的窖藏美酒。
她欲哭无泪,乃至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船在摇摆,还是身后的人弄的,晕晕乎乎地想吐。
他收回视野,反手合上窗户,隔断了猎奇的目光,又拉过一条毯子,盖在女人身上,抱着她一块躺在榻上。
“说就说,怕甚么?”
高贵富丽的暗纹墨色锦缎上被揩拭留下一团不明污渍。
她“啊”的一声,推开他,却来不及。
窗下放着美人榻,已经铺好了软垫和软枕,她撑着窗台,坐在榻沿,看着窗外。
“另有人在河边洗衣服!”
独一的不同便是碰到河下水流湍急时,船体味微微摆布摇摆。
他笑了一声,白日宣淫这类罪行对他涓滴没有甚么威胁。
他拿起酒樽靠在案旁,双腿交叠,舒畅地赏识着她一副郊游郊游的镇静模样,微微勾唇,抿了一口酒。
他抬步朝她走去。
她还在活力,懒得理他,但是实在难受,含混的腥膻气味满盈开来,她揪过男人的袖子。
他头皮发麻,“嘶”的一声抽了口寒气。
“甚么不成能?”她皱眉。
“看不到的。”
“女人一到三十就如狼似虎。”他顿了顿,“不跟我睡,你如何会受得了?”
“不可——”她在他部下作徒劳的挣扎:“窗户还开着。”
紫红澄彻的美酒玉液沿着玉壁滑下,水流声响起。
“我一个篡权欺君,淫乱宫闱的奸臣,白日宣淫不是应当的吗?”
“喜不喜好?”
看着面前白花花的美景。
万事皆好。
“说啊,喜不喜好?”他缠着她求鼓励。
“你管我跟谁。”她冷哼一声,翻开被子起家。
船上有殿宇,有亭台楼阁,有充足包容他随便造弄的象牙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