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祁王府的墙头?
大儿子赵显罡,游手好闲,整日花天酒地,还在交际友了几个官家后辈,大多都同他一样,仗着自个爹有权有势又有钱,用得一次比一次多,就等着今后坐吃山空。当然,赵太师也不会让赵显罡吃空太师府,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会一棍子把赵显罡吃出来的,全都打吐出来。
五天前,颜落在府外被下人拦着,刚巧,赵俊买了文房四宝要归去,瞥见了,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归去后就念着,惦着。跟在身边的小少年说他这是害了相思病,可他弄不明白,到底甚么是相思病,他就是感觉颜落都雅,想多看看。
赵太师坐着肩舆回了府,表情还不错,迈入花圃,渐渐沿着长廊走了没两步,他顿了顿步子。
赵显罡教他的必定不是甚么好体例,他成心害他,只不过,方才那一摔,赵俊把赵显罡教他的体例忘得一干二净。
“出息。”赵太师嘴上有些指责,可内心却还是宠溺得很。这小子还学会爬人家墙头了,不过也好,指不定今后成了亲,人也会跟着机警起来,赵太师将砚台摆正:“是哪家的女人?”
为此,赵太师现在怄得要死。
小儿子赵俊,张得姣美,随他,这点是无庸置疑的。本来哪哪都好,只不过五岁那年不慎落入井里后,便哪哪都好不起来了,估摸着,该当是脑筋进了水。
按理说,这太师府里里外外走了都将近几十年,今个却有些陌生,总感觉面前缺了点啥,可究竟是缺了啥呢?
“少爷,你等等我。”
“是,是!”
李夜秋把颜落圈在怀里,展开宣纸,顺手又将凌霄花丢在了一旁,他淡着眸子看了眼上面的两行小句。
跑去爬祁王府的墙头,还丢小诗,不要命了?
终究,大抵是因那小公子的奋力一丢,带有凌霄花的小诗,不偏不倚,从水玉面前飘过落在了李夜秋的脚旁。
正吃着糕点的颜落闻了笑声,刚偏了偏脑袋,李夜秋拉她至身前,将一杯茶水送到她唇边,柔着声道:“谨慎噎着。”
有人说祁王在府里养了个小丫头,是个瞎子,但生得都雅极了,他没见过,可事却假不了,因而他又同交好的大臣私底下议论,他说,看来祁王殿下必然是被那小丫头迷了心神。
赵太师表示很欣喜,表情大好,帮赵俊理了理案桌面上放乱着的笔墨,他想,这小子脑袋里的水终究耗干了,会看诗词了,随后又问道:“他急仓促这是去了那里?”
赵俊乱窜后从厅内溜了出来,手臂被悄悄抽了一鞭子,不太痛,可他还是没弄明白,爹为何要抽他?
赵俊本年十七,比颜落大上两个年初,看模样倒不会感觉哪有题目,可,只要相处半晌,多少还是能看出些弊端。
一向在看戏的赵显罡跟着走出去,他笑嘻嘻道:“还抄呢?不怕爹再拿鞭子抽你?”
说完又看向被指责了一起的小少年道:“少爷他不懂,难不成你也不懂吗?”
“慢吞吞得做甚么,快去呀!”
赵太师很愁,他停在赵俊房门口,想出来,又怕那小儿子会同平常一样,不言不语,那他便又落一个不尴不尬,因而回身要分开,可想了一想又转返来,父子间能有甚么可难堪的?点点头,刚要伸手,房门在这时翻开,赵俊走出来,赵太师微微一笑,字没吐,赵俊怀里鼓鼓,带着满脸的喜气洋洋走了,连他爹都没正眼瞧上一瞧。
赵俊点点头。
“老爷,您忘了。”老仆人站在他身后低声道:“是昨个夜里,小少爷在这剪了一宿的花。”
赵显罡像是有了体例一样,他凑上前,在赵俊耳边低语了好久。
这字,写得真是有够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