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人道:“我的小少爷,这个墙头可不能随便爬。”
说完又看向被指责了一起的小少年道:“少爷他不懂,难不成你也不懂吗?”
......
早晨,赵俊吃过饭后便躲进了房内,直到夜深了,他才偷偷摸摸出了房。
“出息。”赵太师嘴上有些指责,可内心却还是宠溺得很。这小子还学会爬人家墙头了,不过也好,指不定今后成了亲,人也会跟着机警起来,赵太师将砚台摆正:“是哪家的女人?”
李夜秋淡淡朝墙头扫了眼,那小公子也不知被谁拽了下去,因而,他冰脸哼了声。
“是,是!”
跑去爬祁王府的墙头,还丢小诗,不要命了?
也只要脑筋进了水的人,才会这么干。
他有两个儿子,两个都让他很怄。
哦,对,他想起来了,这两天,那小子的眼睛总死盯着长廊边的凌霄花,今早听下人说他昨夜站在这剪了一宿,还剪坏了很多,凌晨出府时也没细看,这会可算是看清楚了,爬满长廊边的凌霄花竟被那小子剪得只剩下了面前的这几朵。
小少年满脸委曲,他说了,可少爷也不听呀。
赵显罡走上前,用手拨弄了几下笔挂,见赵俊埋头写得当真,忽一笑:“你当真喜好那女人?”
他忍着疼排闼入了颜落的屋,然后站在外屋想,翻墙,入屋,接着要干啥来着?
踩着本来的石头不敷高,因而又搬来一块放在上面,摇摇摆晃爬上了墙头,刚翻身,却从墙头摔落下来,他起家,人已然在秋嬅院中了。
他从怀中取出小诗与花,高欢畅兴往里屋去,可还没到跟前,帘却被翻开,微小烛光下的人影把他吓了一跳。
说他傻,也不算太傻,起码有了意中人,还会学人家爬墙头抛小诗,可说他不傻,又有那么一点傻,因为,就算有人当着面骂他傻子,他不怒,反倒会同人乐呵呵一笑。
“还老甚么爷呀。”赵太师挥手:“你们从速把那小子给我追返来。”
从渐渐走变小跑,赵俊很快便停在了祁王府门前,四周看了看,他还是决定从墙外翻出来。
赵太师表示很欣喜,表情大好,帮赵俊理了理案桌面上放乱着的笔墨,他想,这小子脑袋里的水终究耗干了,会看诗词了,随后又问道:“他急仓促这是去了那里?”
赶来的老仆人和小少年强即将赵俊从墙头上扯了下来。
未敢走的小少年咽了咽口水,回声道:“是,是的。”
赵太师坐在前厅心塞塞,等老仆人扛着赵俊返来,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正吃着糕点的颜落闻了笑声,刚偏了偏脑袋,李夜秋拉她至身前,将一杯茶水送到她唇边,柔着声道:“谨慎噎着。”
跟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小少年早就被赶回了屋,他蹑手蹑脚穿太长廊经过后院,从后门出了府。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赵显罡直起家子笑道:“当然。”见赵俊如有所思,他勾唇一笑。
“祁王府。”
赵俊本年十七,比颜落大上两个年初,看模样倒不会感觉哪有题目,可,只要相处半晌,多少还是能看出些弊端。
小少年细着声回道:“祁王府。”
赵俊平时很少语,在府上每天都说不上几句话,从表面上看他,漂亮的小模样,但实则,脑筋进了水确是个不争的究竟。
水玉边叹赵俊丢得准,边哈腰,可那小诗却被李夜秋捡了去。
是真是假都临时放下,他这个太师并不想卷入此中,在宫里,他两边都不会获咎,也不会好管闲事,除了偶尔同交好嚼嚼舌根。
赵太师曾与交好的大臣私底下议论过,他说,祁王殿下不出两年必然会弄权夺位,只不过,话偶然多了也会嚼着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