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把话当了真,脸通红,吃着的馒头差点将她噎住。
芷兰:......
“嗯。”
“你如何就掉湖里去了?”颜落靠近,摸了摸李夜秋,衣袍上湿漉漉的,便知心肠拿起他袖子拧了拧后微微将头抬头当真道:“太不谨慎了。”
见颜落满面不情不肯地分开,水玉轻笑了笑,待堆栈小厮送了热水来,这才将房门关上。
这间上房内里用雕花屏风分开开,水玉坐在屏风外的软榻上,手撑着下巴,颠簸了好些天,他也确是累了。
颜落听完后很快又道:“我会待在那呀。”
芷兰扶着颜落坐下,这下该好好跟云浮聊一聊了,她走到一旁坐下,抬眼:“云浮。”
连太生跟着道:“这会可没有云片糕。”
云浮正红脸胡思乱想,闻了声,立马回了神:“皇,皇姐......我真的,我下回真的不会再钻箱子了。”这几天她不但要藏着躲着,还要被训着,这身心已经够怠倦的了,现在得了空,还要再训一训吗?
“想睡。”颜落脱了鞋爬上床,正筹办跪着脱了外套,可一会又跪着转回床榻边:“李夜秋。”
芷兰先笑了一声道:“撇不清的可多了,总之今后就要一辈子待在祁王府里。”
“那两个丫环呢?”等芷兰坐下,李宏轩道:“不吃不喝,总不能饿着吧?”
“李夜秋,你要吃吗?”夜已深,颜落坐在床榻边吃着云片糕,明显一个时候前她刚吃过饭,可对她来讲仿佛不管饱。
“另有下回?”芷兰轻瞧她低声道:“我不是想怪你,但起码你让我少些担忧,你现在这般,我能放心回洛阳吗?即便就算你不是公主,哪怕是浅显人家里,哪个女人会钻箱子藏在内里跟着南下,只是为了能见着心上人?”
颜落咬着某样东西扯了扯,松开后道:“你为甚么要把舌头伸出去?”
芷兰回道:“她们愿在房里待着就让她们待着吧,再备一份饭菜给她们送去就是了。”
见她这么说了,李宏轩便不再多言。
李夜秋发笑,接过,放在一旁,又看向她:“时候不早了,还不想睡吗?”
芷兰拉着颜落停在客房门前,摆布看看,李宏轩仿佛去了江离那,再笑盈盈瞥向身边把不欢畅全写在脸上的颜落:“就这么想同阿秋待在一块吗?我倒也不是非要拉着你跟我走不成,只是,你待在那,今后这干系可就撇不清咯。”
云浮辩驳:“皇姐怎就晓得不会有人这么做。”
上了堆栈二层,颜落前脚跟着李夜秋入了房内,后脚却被芷兰给拽了出去,她这屁股还没碰到椅子呢,不欢畅,可又不敢吭声,只好任由芷兰拉着往别处走。
李夜秋看着小丫头,感觉有些无法又好笑:“没错,是我太不谨慎了。”
芷兰同颜落相处了一段光阴,清楚她心机简朴,就算话里有别的意义,恐怕一时明白不过来,这点,当然归功于李夜秋平时各式护着,不让出府,而在那府上,能同她玩得毫不顾忌的,大抵也只要小八了。听得少,天然便晓得少,这小丫头最能明白的,应当就是甚么好吃,甚么能吃,甚么时候吃了。在房门翻开,瞥见云浮慌仓猝忙要躲藏起来时,芷兰才对着颜落说道:“那今后你如果嫁了人可如何办?结婚了就得跟着别人走,难不成,你还想带着夫婿一起待在祁王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