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秋在床榻上躺了两天，云浮有偷偷跑过来瞧他，但不出所料，被训了，之前没赶上好时候，这会倒自个奉上门来了。
“哎。”芷兰瞟着她，又深叹：“算了，不说了，水快凉了吧。”
芷兰坐在一旁，先偷瞄了瞄颜落，后等了半晌，边点头边道：“没甚么。”
颜落回问：“为甚么？”
“不是？”
芷兰摆手：“下人敢说主子好话不？可不得捡着好话用力冒死说嘛。”
颜落想了想，半信半疑：“很丢脸？”
“没事。”李夜秋面上浮出了一丝浅笑，向着她，想了想又坐下，拉着她的手道：“落儿真的愿吗？”
“你说我是不是应当心烦。”
颜落谨慎翼翼伸手，这回她学聪明了，没有效手直接去碰壶身，而是在四周渐渐地绕了一圈，等收回时，莹莹水珠沾满了她的指尖，不知何味，舔了舔后才道：“可你都叹了好多声。”话罢还学着芷兰方才那样，叹了叹，再道：“是不是有甚么心烦的事？”
李夜秋摆手：“这点伤不碍事。”
颜落又摸了个果子，送到李夜秋面前：“给，好吃。”她评价，等李夜秋入了口，再将手指上的余味舔了舔，道：“现在就要归去了吗？”
颜落弯身在床榻边清算承担，实则，也没甚么可清算的，就是往里塞了件衣裳，另有芷兰在堆栈外给她买的干果子，边清算边顺手拿了一颗干果往嘴里塞，闻了声，偏头：“你在笑甚么？”
芷兰感觉，话再顺着说下去，她必定要获咎很多人，因而，不顾颜落还没理明白，快速将话锋一转道：“本来丑到就没女人看得上他，现在这箭一中，算是废了。”
老，老吗？
听小丫头讲完，李夜秋偏头看向芷兰，对上视野，芷兰冲他含笑道：“不消谢。”
他笑了吗？李夜秋干咳了咳，低劣地粉饰起来。
芷兰感喟道：“我心烦的是他娶不到媳妇。”
“可......”颜落感觉这话又不成信了：“可大夫说未伤及关键......”
嗯，没干系，我丑得很乐意。
“嗯。”
芷兰一本端庄道：“因为他太丢脸了。”
“嗯。”
颜落被芷兰吓得一愣一愣的。
“你该当要等伤好了，不痛了，再回上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