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不红心不跳厚着脸皮问李夜秋:“好听吗?”李夜秋面不改色当着水玉的面说着水玉听不懂的瞎话:“好听。”
车夫等着,等车身不再闲逛,用手拍拍脸,这才挥鞭驾车拜别。
李夜秋没有出声,他回身朝颜落那屋走去,待轻推开屋门他转头道了声:“去打盆热水来。”
颜落喜好唱曲,当初兰姨觉着她是个好苗子,今后凭着一副倾国倾城的异域模样,再能唱上一首好曲,定会成为茗月楼的花魁,可那里晓得这小瞎子唱曲极其刺耳,厥后没人再愿给她弹曲了,她还不断念,常常一到半夜就缠着青青教她弹曲,弄得有好一阵子,茗月楼里的女人都恶梦连连。
水玉抿抿唇,跟了出去。
水玉对劲地笑了笑,转头一瞧李夜秋还端着盆站在身后,赶紧接过来:“不在行,也不是很在行。”
李夜秋忍俊不由,他抹去颜落嘴角的口水,拿起床尾的外套给颜落穿上。水玉端着盆站在一旁道:“王爷,还是我来吧。”李夜秋挥挥手,半晌,束好了腰带,再看看那一头洒落的长发,他的手俄然顿住了。
李夜秋想了想,便用胡语轻道了声:“这是谁落下的蜜枣?”
莫不是她整夜都以这个姿式睡着?李夜秋探了探她的小脸和小手,冰冷冰冷的,可她竟然没给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