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客赶紧摆手:“不,不,俺们对您这两个蛋儿不感兴趣。”
“大爷,您晓得这里那里能买到古旧的玩意儿吗?”
可后代的潘故里眼下连影儿都没有,到哪去找古玩啊。
“不要瞎扯,港九如何成了外洋了……”
刘清涛更是两眼放光几次打量着。
“明朝宣德年间?那是朱瞻基吧。”
“不贵,不贵,真不贵。前几天一个港九来的贩子,还想给我50呢。可咱不想这宝贝儿流失到外洋,就没卖给他。”
“哦,”大爷说着抬起手,搓一搓手里的两个核桃。
可阿谁鸟食罐儿还在白客手里呢。
把玩一会儿,白客忍不住问:“您这都是当代的吗?”
白客说:“大爷,俺们想买的是那种中看不顶用的,用来把玩的玩意儿。”
这里确有一些旧货,但都跟鸟有关,就像大爷说的鸟笼、鸟杠啥的。
这看门的大爷有六十多岁,平时就油嘴滑舌的,看起来仿佛有些糊口经历。
1979年的某个角落里,就有如许一群人,他们已经看淡纷争,享用喧闹宁静的人生了。
“哎,鸟市也有很多古旧玩意儿,甚么旧鸟笼、旧笼爪、旧鸟杠、旧鸟食罐儿啥的。”
这小罐子比水杯小,比酒杯大。
那两只核桃看来把玩的有些年代了,已经变成酱色的了。
“可俺不喜好搓蛋儿,更不喜好玩鸟儿。”
大爷说话一套套,仿佛说相声的灌口普通,把白宗、白客、刘清涛逗得哈哈大笑。
白客点头:“太贵了,就算是朱瞻基,的吧,传播活着的也为数很多。”
市场里这些卖鸟、卖鸟笼的人大多有货架子,鸟和鸟笼子都架在上面。
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大爷想了下:“龙潭公园鸟市儿您去寻摸寻摸。”
“这个,俺还想自个儿留着呢……”
“这,这是名牌儿吗?”
“您想要多少钱?”
白宗倒是兴趣稠密,举着相机不断地拍照着。
“哎,归正就是阿谁意义。”
白客叹口气:“可惜啊。眼下就再也没地儿买了吗?”
并且跟着白客东游西逛这些年,白宗也鸡贼了很多,一看眼下的景象就明白大抵了。
白客和刘清涛蹲下来谨慎翼翼地把玩着。
取了钱,哥俩又回到北大西门,给两个目瞪口呆的房东点起大连合,然后签书画押,拿走两张房契、两个宅院的钥匙。
“你看着斑纹?这手感……”
三人商讨着再到那里去玩。
白客手里玩弄着一个葫芦形的鸟食罐跟刘清涛窃保私语。
“啥?贼跑?”
在宾馆的时候,大爷说“鸟食罐儿”时,白客还没对上号。
摊主说着伸出四根手指。
摊主对劲洋洋:“跟一个米国大兵淘换的。”
但眼下一看,可不鸟食罐儿嘛。
唯独面前的这个伴计是摆地摊儿的。
按照白客宿世的并不丰富的经历,这些东西保藏代价并不高,除非有特别的兴趣买返来玩。
看起来都是丰年代的瓷器。
“行了,少废话吧。”
“您如何得给……”
宿世固然不玩鸟,但看别人玩鸟也有无数次了。
摊主在一旁竖起大拇指:“小爷您真有目光!这是明宣德年间的。传闻当时的天子很喜好养鸟,皇家陶瓷厂就专门为他烧制了很多鸟食罐儿。您看这釉,您看这青花。传闻这青花是从南洋入口的料儿,叫甚么苏你波青。”
白客话音刚落,俄然听到有人大喊:“公安来了!”
摊主欣喜地接过了,立即又对蹲在地上的白客、刘清涛和颜悦色了。
眼下他手里正把玩着两只核桃,听着收音机。
刚放到嘴里,摊主就把手伸过来了,帮白宗把烟卷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