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现在我们如何应对?”
“秦妈妈,你如何过来了?可用过晚餐了?我们正吃着呢,你要不嫌弃,姑息着同我们一道吃点儿?”服侍着兰溪用过了晚餐,枕月几个将饭菜撤到耳房里摆上,刚要筹办用饭,便见着秦妈妈疾步而来,流烟赶紧笑着号召道。
秦妈妈匆促地点了点头,便撩开帘子,疾步进了阁房。室内,兰溪正拿了本纪行歪在矮榻上翻着,但到底又经了这么些事,倒是要比之前更加的慎重了,见秦妈妈神采凝重,她已然明白定是出了事,但还能安静地问道,“妈妈,出甚么事了?”
“女人――”枕月唤了兰溪一声,给兰溪递了个眼色。
兰溪方才和三老爷说话时,枕月就候在门外,屋内的动静能听到些,屋外的事情却也看得清楚。当下上前一步,凑到兰溪耳畔,低声道,“仿佛是之前她老子病了,说是还病得不轻,太太传闻后就让人给送了几味药材,她本日是进府谢恩的。”
“女人,这一环扣一环,如果连兰氏族中也有被她们打通的人,到时只怕就会以此为借口逼迫我们三老爷休妻了。”秦妈妈看得通透,也风俗将事情最坏的生长都考虑到,当下顺着局势的生长,揣摩敌手的后招。
兰溪挑眉,顺着枕月的目光看去,这才瞧见知梧轩用作茶水间的耳房门前,娉娉婷婷站着一人,穿得有些薄弱,在这夏季里愈发显得苗条清丽,长相秀雅,眉眼间似笼着千愁万绪,竟然还算得上是个熟人。“她来干甚么?”兰溪低声问了一句。
“并且你们莫忘了,我们太太的性子,且不说休不休的话,我们太太如果晓得自个儿被扣了这善妒,暗害子嗣的名头,她还能活得成么?”
兰溪的法度却缓了一缓,心想着,这个节骨眼儿,这个玉茗如何就进府来了?心中略略有些不安,但却又说不出个以是然来,克日事情太多,兰溪感觉头有些发疼,便不得不抛开这件事不再想,腹诽着本身有些草木皆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