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日,人多事杂,表哥身边有个叫长泰的,也不知怎的,寻到了我身边的腊梅,问起了你,还给了一份贺礼,说是表哥自个儿的情意。我当时也没在乎,待得三日回门过后余暇了下来,归置这些物件儿的时候,才翻开了当日表哥送来的那只匣子。”
兰溪则给秦妈妈使了个眼色,秦妈妈会心,寻了个借口将一众丫头打发了出去,不一会儿,端来了茶水糕点,然后退了出去,拿了只做到一半的鞋子,端了个绣墩坐在碧纱橱边儿上,亲身守了门。
饭罢,三老爷因为欢畅,多饮了两杯,酒气上头,便愈发的兴趣昂扬,拉了半子和儿子去了外书房,说是要赏画作评。三太太拦不住,也只能由着。
兰溪亲身斟了一杯热茶,白烟腾袅上来,扑上她半垂的眼睫,满盈起一阵潮湿的雾气。兰溪瞄了一眼定窑白瓷茶碗中翻滚的茶叶,将茶碗往兰湘跟前推了推,这才低声问道,“三姐姐有话要对我说?”
兰老太太体贴着三房一房人久别相逢,以是特地传话说不肯打搅他们一家团聚,是以上便不留兰湘伉俪两个在福寿堂用饭了,让三房自个儿安排。
这回也一样,兰溪听罢,也只是不在乎地笑道,“三姐姐不知,慢工出粗活么?三姐姐出嫁前,我帮姐姐绣的裙裳,姐夫可还喜好?”
幸亏,兰湘怕也是晓得三太太顾及吴坤的性子,对如许的安排反而非常熨帖,心中愈发感激三太太不说。
兰湘见了,又看了看桌几上摆放的生果,便不由笑道,“五mm公然还是不爱熏香,恰好,我本日带来的那些佛手柑味道不错,放在屋里非常清爽耐闻,倒是分外合适mm。”
公然,兰湘略作停顿,便持续道,“匣子里有一套宝银楼制的赤金镶珠头面,另另有一封信,却写了然‘溪表妹亲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