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芝啊,稍安勿躁。要我说,你这真是烧了很多高香,这才得了这么个闺女,你瞧瞧,她只怕又有主张了。”陆詹笑笑道,一双狐狸眼半眯,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兰溪,沉声道,“好了!丫头,你看你父亲都急成甚么样了?你还是别绕圈子了,有甚么主张,直说便是。”
兰溪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瞥了耿熙吾一眼,师兄这观人入微,倒已很得师父真传,倒是本身,还需再练练。兰溪这般想着,面上却未露分毫,道,“父亲现在担忧的,不过是赋税的题目,那天然好处理。”
兰溪这回稍稍沉默了一下,才点头道,“我们按着平常各地赈灾的标准去做,那天然是充足的。”换言之,如果管饱管够,那就不好说了。
又来了。嫁奁!这两老头这大半年来,说不了一会儿的话,就会将话题转到她的婚事上,好不轻易,因着比来事忙,健忘了一段时候,本日怎得又提起了?兰溪嘴角抽了一抽,心机电转,忙岔开话题道,“我们还是计议一番,这事情可还多着呢。”(未完待续。)
可贵看她家老爹焦急,兰溪另有些意犹未尽,但也晓得此时不是时候,便也收起了谨慎思,略略沉吟后,道,“父亲,你应当晓得,我那两个铺子,特别是斑斓坊一向买卖不错,每月里,也很有些进余。那钱放在手里,也无用,以是,我常常攒着一些,便请了曹叔给我寻摸些合适的庄子买了,这几年下来,湖州境内,我大大小小的庄子也买了不下十个,庄子上本年的收成怕是希冀不上了,不过每个庄子上都建有堆栈,库里……为以防万一,我早早都是备满了的。”
兰溪的这一番话,还当真是半分不假,以是,即便陆詹仍然心有疑虑,但也只是深深看了兰溪一眼,不再言语了。
兰溪说得轻松,三老爷却明显不这么以为,“你说得倒是轻松。这湖州城内的存粮有限,一日两日还能勉强拼集,却如何能撑得过一月去?并且,如果这背后有旁人的推手,这哀鸿只要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