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耿熙吾,兰溪也不敢担搁,趁着夜色便回了晴明居。三太太早看出本日有事,心中正不安,展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成果,没有等回三老爷,反是比及了兰溪。
陆詹倒是如有所思地望着兰溪,笑道,“你这棉花和布料甚么的,不会也是一早便备好的吧?你还做了哪些个防患于已然,干脆便跟我们说得痛快,也免得我们一会儿再一惊一乍的。”
三老爷内心欢畅,天然忙不迭地应道,“应当的,应当的。奉告你母亲,要多少银钱,直管往外院账房上支便是,只一点,让她们都给我抓紧了干活,这但是等着呢。”
起首最要紧的一桩,便是运粮。兰溪的庄子固然都在湖州境内,但比来的,也在湖州城外,天然要将粮食运来。这本来看来,并算不得一桩大事。但是现在的情势下,倒是不好说。
兰溪心中一叹,母亲毕竟是掌管内院日久,这些事行起来比她要有章法多了,她只想着要来赏钱,却没想着,该如何个赏法。母亲这个别例,自是极好,不过……“不过母亲,这交来的东西方法赏钱,天然还得有个标准。便安排母亲院里两个妈妈帮着掌眼,只要过得去的,才给赏钱。”
待得稍晚,耿熙吾安然运回第一趟粮食时,三老爷更是完整松了一口气,一向阴霾的脸上也终究带上了一丝儿笑影。(未完待续。)
兰溪表示,这话里,她可听不出半点儿的嘉奖。
第二日一早,事情一宣布出去,不但三太太母女俩,就是全部兰府内院都炸了锅。主子发了话,给她们挣赏钱的机遇,并且这被褥做起来也不难,当下全部兰府的大女人小媳妇儿老婆子们个个摩拳擦掌,自总管的林妈妈那儿领了质料,往家做去。到半下午的时候,已经交了好几十床被褥,三太太盘点结束,便着人装车送去了府衙,三老爷一看,这体例果然可行,当下便放了心。
兰溪点头,“我一会儿便让人去传话,让曹掌柜明早便安排着将棉花、布料都送了出去。”
耿熙吾天然没有二话,点头承诺道,“世叔固然放心。”
母女俩又低声筹议了几句,直到夜深了,兰溪便干脆连娴雅苑也没有回,就歇在了三太太院里。
“如许便更全面了。”三太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