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僵着脸应了一声,行动生硬地将那两锭金子收了,木着脸退了出去。直到出了厅门,他这才深吸一口气,胸口已经因长时候地屏住呼吸而憋得有些生疼,他昂首看了看天,额头的盗汗蜿蜒着滴下,滴进眼里,有些涩疼,他嘴角勾起一缕苦涩的弧度,不过是个妇人,但面对着,却没有半点儿与敌手狭路相逢时的轻松,因为气力相差太差异,面对生杀予夺的强者,本身连拼上一拼的勇气也没有。不过,这一回,好歹是活过来了。
但是,就这么两句听似轻描淡写的语句,却骇得那人面如土色,一个响头便重重磕了下去,“求夫报酬小的在娘娘面前美言两句,请务必再给小的一次机遇。如果下回小的还是铩羽而归,不必妇人和娘娘开口,小的自行提头来见。”
三太太看女儿瘦了好些,并且神采也不如畴前红润,正心疼得紧,略一思忖,当下便下了令,说是五女人大病初愈,还需光阴保养,让府中世人近些光阴都不要往娴雅苑去了。你别说,三太太一发了话,不管暗里里是如何想的,这明面儿上还真是管用,起码,娴雅苑终究温馨了下来,兰溪也终究松上了一口气。
而花厅内,妇人一边深思着,一边将那镂金菱花嵌翡翠粒的护甲悄悄拔下,又悄悄戴上,一向来去了好几次,才喃喃自语道,“在寻甚么东西?莫非就是皇后娘娘所言的,皇上所下的暗令么?”阿谁孽种,他凭甚么?凭甚么得皇上这般看重,竟然伶仃给他下了甚么密令?并且多数是事关严峻,不然也不会他们多方探听也没有个确实的动静。不可!毫不能让他立下这一功,不然,他日,他建功回朝,这靖北侯府,另有他们娘两儿甚么事儿?
枕月被自家女人那“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关爱眼神看得那是浑身不安闲,轻咳一声后,干脆找了个借口,逃之夭夭也。“这流烟接小我如何也要这么半天儿的?颜妈妈好些日子没来了,奴婢也出去迎迎吧?”
但是,本日上门来的人,兰溪还真是不得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