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转头看看兰湘绣的,一株兰花,叶儿柔长,花朵娟美,端的是灵动清幽,不由笑道,“三姐姐千万别夸mm,mm如许的朽木若非得了颜妈妈的教诲,便真是不成雕也,而姐姐如许的心灵手巧的,倒是用不着锦上添花了。”
好一会儿后,兰溪才从惊诧中,稍稍醒过神来,吞了吞口水,考虑了一下说辞,这才调巴巴地问道,“妈妈……能肯定吗?”
“总该另有人记得吧?秋姨娘不就记得么?不然三姐姐也不会这么清楚了。”兰溪兀自微浅笑着,目光却非常锋利。
秦妈妈的意义是,她爹的头巾能够绿了一角,是不是这意义?是不是?
“呀!五mm这芙蓉绣得真好,跟真的似的,难怪能得颜妈妈的青睐。”兰湘的丫环回前面一进院落取了兰湘的针线,姐妹两个一人坐在矮榻的一头,各自绣动手里的绣帕,时不时闲话上两句,氛围算得不错,兰溪倒真感觉心中沉闷去了很多。兰湘侧过甚见兰溪正在绣的芙蓉花,便不由赞上了两句。
流烟的眉皱得更紧了,真是不明白的,好端端的,如何又扯上了一个葛姨娘?帘子在面前垂落,流烟还在帘外皱眉苦思,帘内已经传来兰溪的叮咛,“流烟,你跑一趟正院,请秦妈妈抽暇过来一趟。”
目送着兰湘主仆俩远走,兰溪俄然低低地笑出声来。“女人?”流烟不解地望她。
兰溪从兰湘提到“擅香”二字起,便突然抬起双目,眸光定定望住兰湘,后者却没有半点儿惶恐与不安闲,乃至抬起眼来,与兰溪对望着,嘴角带着笑。
秦妈妈心想,果然还是个孩子,该说得明白些。因而,秦妈妈眼一闭,破罐子破摔了,“不瞒女人,老奴在宫中待得久了,跟着畴前一个老嬷嬷学会了一种掌眼的本领。日前,葛姨娘为三太太侍疾,老奴见过她两面,她虽穿戴老沉,脸孔肥胖,但是,老奴观她面色,倒是眼角含春,那身材儿也绝非久疏情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