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当真是聪明聪明,敏慧好学,学里先生哪个不夸过?我家滟姐儿只能被禁了足,人家溪姐儿呢,老太太欢畅得赏了多少好东西…….这真是恋慕也恋慕不来的…….”
至于女人们,固然不想去搭话,但这话直接丢到了大太太跟前,她不接还真不成。大太太面上缓慢地闪过一丝愤怒,只一瞬,便消逝不见,转而笑盈盈地对着二太太回道,“二弟妹这话可不是寒伧我么?我这猴儿每日里让我.操碎了心,有甚可让人恋慕的?二弟妹若欢乐她,那豪情好,快点儿将她要了去,也免得我日日头疼!”
“大嫂,让你笑话了!实在是见这屋里大师好吃好喝好玩儿的聚在一处,恰好我那索债的…….固然是她犯了错,可这大过节的,把她一个孩子拘在屋里,冷冷僻清的…….我这想着,内心就不是个滋味儿……”说着,眼里又滴出两滴猫尿来。
二太太再一看,自家女儿被禁了足,连她哭闹了一回,老太太也没故意软,大过节的,连顿饭也没得出来吃。而老三家的溪姐儿呢?不但得了嘉奖,更得了犒赏,并且滟姐儿还说她被禁足都是这溪姐儿告的密,二太太本就护短的人,这一听还了得?若能忍下这口气,还就当真不是二太太了!
兰溪见罢,暗笑在心底,好个小人精!
几人何尝不知二太太本日这番做派是为何事?六女人前些日子不知因为甚么事被老太太发作了一番,勒令禁足,即便本日过节,老太太也未曾让她出来。二太太本日一大早就往松泉院闹了一回,未能如愿,这会儿可不就是借题阐扬了么?大太太方才那番话便是不想将这话题往六女人身上带,恰好……哪儿就能敌得过人家一.门.心.思往这儿使力啊!只是如许一来,妯娌几民气中不约而同在这无法中又掺杂了两分肝火。大师好好地过节,你非要闹上这么一出,是想做甚么?那人是老太太亲身命令关起来的,她白叟家不肯松口,谁还能迫着她把人放出来么?
“哎哟!二弟妹,这大过节的,可不准如许呢!”大太太忙喊道,实则心底恨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