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洵表示很无辜。表哥,我真是在夸你。
秦妈妈的事,目前为止,算是灰尘落定。兰溪便想着确切该让枕月寻摸点儿东西,去外院走上一趟,谁知这东西还没寻摸好,兰洵身边的裕丰就上门来了。
“是啊!表少爷亲身跟三太太求的情,厥后又说动了三老爷也帮着说了话,三太太这才同意的。”
兰溪听罢,悄悄点头。梅心是三太太畴前的大丫环,几年前便已经许给了三老爷身边管着外务的亲信,恰是裕丰口中那位禄管事。现在这伉俪二人,一个管着三房的外务,三老爷很多官面上的,暗里的事儿都是他在措置,别的一个是宁远居正院的二把手,很得三太太和林妈妈的信赖,仿佛林妈妈的下任交班人。这两人都是颠末事,也稳得住事儿的,那禄管事更是长年来往姑苏府与青阳两地,有他二人跟着,应是万事无虞。
“几位爷身边得用的贴身小厮都跟着去,别的,三太太点了梅心嫂子,三老爷点了禄管事。”
去他的男女有别。你mm写信给我,如何你就不说男女有别了?傅修耘额角青筋跳了两跳,望了望兰灏,再看了看兰洵,毕竟是认命地忍住了没有破口痛骂,这些日子相处,他是看出些道道了,这两兄弟都是恋妹成狂,他如果想全须全尾地回都城去,还是别在这两人跟前说甚么表妹的好话了。
兰溪挑眉,还果然是表哥去找母亲说的啊,该不会是一番声泪俱下,说甚么出来一趟不轻易,今后还不知能不能再南下,再有机遇游一游园林甲天下的姑苏府,说得忒不幸,才说软了母亲吧?兰溪设想着那幅画面,轻打了一个颤抖。竟然还找了父亲当帮手,果然是有策画,有手腕。
傅修耘神采有些丢脸,嘴角生硬地扯了扯,才勉强牵起一丝弧度,“表妹既然写信给我,怎的却叫丫环代笔,忒没诚意了吧?”
“五女人,六爷差小的来跟您说一声。他得了三太太的同意,明个儿就要跟三爷另有表少爷一道去姑苏府了。您有甚么想要买的,带的,列个票据出来,小的这就带归去给六爷。”裕丰还是那副猴精猴精的模样儿,小眼儿滴溜溜转着,直冲着兰溪乐呵呵地笑着。
兰溪略一思忖,起家快步走至右边的书案前,铺了纸,研了墨,执了笔,润了毫,却在将近落笔的前一刻,又顿住了行动。深思半晌,将玉管羊毫重新搁回砚台边上,抬开端,冲着流烟笑得一脸光辉,“流烟,来!女人要写封信,我念,你写!恰好让我查抄查抄,你比来有没有好好练字,这字有没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