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祖母心疼孙女!孙女这病好了,胃口也好了,总能胖返来的!昨个儿晚膳,我但是吃了两碗呢!”
“这天儿刚下了雨,内里凉着呢!祖母瞧瞧我们溪姐儿可冷着了?”
打住!打住!重新来过了,现在她就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娃!卖萌如何了?姐就是个萌物啊!
大太太掌着府中中馈,见天儿的忙,天然没有闲暇在此逗留。
兰老太太挥挥手,浑不在乎。
“母亲,让几位女人陪着母亲乐呵乐呵,儿媳就先下去了!”
“大伯母、二伯母、四婶婶安好!”
“多谢大伯母顾虑,已是大好了!”
“三姐姐、四姐姐、六mm、七mm、八mm好!”
“哪能不孝敬母亲?只怕我们做得不敷!”
二太太忙不迭道。
这会儿兰老太太正坐在居中的酸枝圈椅中,穿戴一件黛色绣暗黑万字纹的褙子,头上戴了一条同色嵌和田白玉的抹额,发间也不过堪堪插了一根和田玉的竹节发簪,并两枝的卿云拥福的银钗,再家常不过的模样,正笑吟吟地望着兰溪。
“溪姐儿来!上祖母身边儿来!”
“好!好!有你们孝敬惦记取,祖母那里都好!”
边上三个妇人,年长些的看上去都是三十高低的年纪,一个着牙色绣缠枝纹褙子,一个倒是雪青色卷草纹的,年青些的着一件月白方胜暗纹湖绸褙子,瞧上去却不过二十3、四岁的模样。兰溪很快将人与影象中的对上号,又上前福身存候。
“溪姐儿快别多礼!本日过来,但是身子骨利落了?”
兰老太太笑着应了,大太太和二太太这才躬身退了出去,四太太也寻了个借口,跟着走了。
二太太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恼得反而是本身,一口气被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的,噎得慌。
说话的天然是那穿雪青色绣卷草纹褙子的二太太王氏了。兰府四个老爷,大老爷和三老爷都是兰老太太所出,端庄嫡子,四老爷虽是庶出,生母倒是良妾出身,唯独二老爷,生母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生下他后才提了姨娘,倒是福薄,不过一年就丢下季子放手西去。
说着,抓了兰溪的手,只觉温软,便又笑开了。
哪儿瘦了?说得都是场面话!她的病是如何回事,这全部府里还不都是心知肚明?但兰溪既存了要跟兰老太太靠近的动机,天然不会怜惜顺着她的话,圆她的面子。
再深吸一口气,兰溪的情感更安稳了些,声音也规复了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