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上派来的,莫非……皇上属意的不是安王?”之前,对于今上迟迟未立储,兰溪也猜想过,但是毕竟圣心难测,安王毕竟是嫡子,并且传闻才气也不错,今上没有事理废嫡立庶,毕竟,这是乱根之源。兰溪一向觉得今上或许也是同前朝汇隆帝一样,是想让安王多历练一下,现在看来,却仿佛不是如此。并且……兰溪俄然想到一事,神采惊变,“不对!我父亲认湖州知府,也是皇上的意义,莫非我父亲也是……”
“这是甚么意义?”看着耿熙吾用手沾了茶水,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兰溪终因而忍不住问道。
昨日夜里,兰溪终究明白了耿熙吾口中会让人传话给她,约在外头是甚么意义了。半夜半夜,风吹窗动,不过一抹纤细的风声以后,一封信笺就落在了她的枕畔,无声无息,连就在矮榻上值夜的枕月也没有发觉出半点儿的动静。
“你问了,不是吗?”耿熙吾应得干脆,你问了,以是我奉告你了,就是这么简朴。
兰溪挑眉,愈发不解。
“算了!算了!既然都说了,师兄还是都说了吧!”
“阿卿……”耿熙吾真没想到,前一刻还在担忧这担忧那,非常纠结的人,转眼就能失了神,说到底,这也是一种了不得的才气。
耿熙吾被问得一愣,抬开端,见兰溪神采当真,眸光专注,心头一暖,不由微浅笑了,“阿卿,你多想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不管如何,我始终姓耿。”(未完待续。)
还来得及吗?那明晃晃的“密令”二字,已经入了她的眼,莫非还得让她戳瞎双眼不成?他们约在了斑斓庄的雅间,本身的处所,可师兄还是这么谨慎,不消说的,而是用手指沾水写在了桌面上,可想而知,这是多么了不得的奥妙,为甚么恰好要奉告她呀?兰溪这一刻,俄然悔不当初,她如何就那么多事,想着师兄会不会因着此次明升暗贬而内心难受,郁郁不得志,想着这成果也有她的一分启事,以是有任务体味,并且加以安抚呢?现在好了,竟然摊上了这么一个了不得的奥妙,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