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兰世叔不知是如何想的,竟是让五女人与她两位兄长一道接待徒儿。如果拒了,岂不拂了兰世叔一片美意,伤了两边和蔼?如果应下,倘若当中出了甚么差池,累及五女人更是大错。师父,这该如何是好?”进得陆先生房内,耿熙吾便再也难掩满腹忧心,促声问道。
兰溪心中高兴的泡泡咕咚咕咚直冒,差点儿忍不住喝彩起来。俗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父亲这么做的目标安在,她不管。再如何说,当爹的也不成能把自个儿亲闺女往死里坑吧?倒是她早想出去逛逛看看,固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青阳县城,但总算得偿所愿,还是托了耿四这厮的福呢!只是……爹爹,你这话说得,有我看着,你不怕他们混闹。您老是不是忘了,我不是姐姐,是mm呢!
“也没甚么。”兰溪笑应,“不过是交代我同哥哥们一道好好接待耿四哥,趁便管着你们的荷包子!”
兰溪是真不晓得三老爷叫她来是所为何事。直觉地,应当跟那位陆先生有关,但详细如何,她也说不清,道不明。毕竟,她与那陆先生本日才算头一回见。
这话一出,兰灏和兰洵是完整没了脾气。想想也是,mm是个女子,常日里,他们出门也只想着给她带点儿风趣的物件儿,却从未动过将她一并带出去玩儿的心机。现在,父亲发了话,可不就是正大光亮么?父亲既发了话,老太太和母亲那边儿他定会办好,现在青阳这么个小处所不逛逛,今后回了都城,mm也要大些了,端方便愈发的大了,可不就是没有如许的机遇了么?
“对啊!老北街上有家醉仙楼,那边的松鼠桂鱼做得不错,跟姑苏府一品居的比也不差甚么了。另有,他家的腌笃鲜也挺好吃的,上回表哥吃得停不住嘴呢!对了,耿四哥,这两道都是隧道的姑苏名菜,你怕还没有吃过吧?”
陆先生倒是笑应道,“这事,你兰世叔已知会过为师,为师已开口应下了。”
三老爷倒是毫不在乎地一摆手,似是涓滴没将兰溪担忧的,放在眼里,“无妨!稍晚为父会亲身去老太太和你母亲处说说,这些光阴允你同你哥哥他们一道随便出府便是!这青阳城中,你两个哥哥已是熟了的!好玩儿好吃的,固然让他们带着你们去便是,待会儿我让松茗支点儿银子给你,你把着关,可不能由着你两个哥哥,特别是你六哥。有你看着,却也不怕他们混闹。”
耿熙吾自是点头道是。兰溪脸上也有了笑容。一时候,倒是和乐融融。耿熙吾的沉肃的神采面具下,却有一分不为人知的忧愁。待得回了客居之处,他没有回房,反是直接叩响了陆先生的房门。
这么一想,兰灏、兰洵两兄弟竟然不约而同有了两分惭愧。兰灏先发了话,“这几日街上热烈着呢,带你出去瞧瞧也好!”
怀里揣着厚厚一沓银票,整三千两,兰溪顿觉底气实足,笑眯眯地绕出落地罩。那边,兰洵一见她,立马一溜烟儿奔了过来,猎奇问道,“mm,父亲叫你做甚?神奥秘秘的说了这么半晌?”
倒是一针见血普通,兰灏被口水呛到了,干咳不止。兰洵难堪了神采,摸摸后脑勺,无语望天。
兰溪闻言一惊,这接待耿四天然是要接待,可两个哥哥便已足矣,不可还能够叫上四哥,再不济另有隔房的堂兄弟们,却如何也不该轮到她头上才是。她一个女孩子,固然才九岁,还不到守男女大防的时候,但前些日子,还因着这“端方”二字,被二伯母挤兑了一番,那傅修耘还是她嫡远亲的表哥呢,耿四但是不折不扣的外男啊!当初就是傅修耘也没得着这个报酬,这耿四何德何能啊?如果这事传到二伯母耳朵里,还不知如何闹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