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讲去，还是陶氏的气度题目。
现在午膳的时候已过，饭菜天然没有了，怜雁道：“奴婢帮您去小厨房拿。”正房这儿伶仃辟了个小厨房，给陶氏烧点心夜宵之类的用，怜雁跟着郑妈妈，想去小厨房拿些吃食并不难。
见郑妈妈态度驯良，怜雁便问道：“妈妈，为何还不给五少爷请先生？他这个年纪，早该开蒙了。”
俭哥儿亦昂首笑嘻嘻地看向郑妈妈道：“是呢！怜雁可好了，帮我洗脸洗手，还给我拿东西吃！”
四周也没甚么人，怜雁走上前朝俭哥儿行了一礼道：“奴婢见过五少爷。”
“如许啊，”俭哥儿道，“爹爹返来后我都没见过他几次，是不是我读书了便能够常常见到爹爹了？”
怜雁固然未曾见过俭哥儿，但这个年纪的孩子，在正房里，穿戴又不差，约莫只要俭哥儿对得上号。
俭哥儿又道：“祖母说了，你是个好丫环，让你来服侍我。”
怜雁笑答：“奴婢叫怜雁，才来正房当差没多久，跟在郑妈妈那儿，五少爷确切未曾见过奴婢。”
即便俭哥儿是庶出，好歹也是个侯府的端庄少爷，怎的能够如此苛待？
固然怜雁有将潜生送去给俭哥儿做小厮的心机，但此番确切是因为顾恤俭哥儿。
怜雁惊了惊，“让奴婢来服侍五少爷吗？老夫人说的？”
俭哥儿点点头，亦笑开道：“本来你跟着郑妈妈呀，郑妈妈待我可好了，还给过我莲花糕吃！”
怜雁想到在赵彦清身边当差的常文常武，想说能够让他们同侯爷提一提，但还是忍了下来。郑妈妈如许守端方的，定然不会同意越俎代庖，说不定还会怒斥她一番。
念及府中并未请先生来给俭哥儿开蒙，怜雁问道：“五少爷可有读甚么书？”
公然，在回到值房后，郑妈妈便同她提及此事。怜雁被升做三等丫环，调到了俭哥儿身边。
怜雁想了想，道：“要不奴婢服侍您把脸和手洗了，我们去郑妈妈那边用午膳好不好？”带着俭哥儿去陶氏那儿是不铛铛的，她也没本事去将俭哥儿的奶妈赵妈妈和丫环翠香找过来，既然俭哥儿方才说郑妈妈待他好，想来带他去郑妈妈处不会触怒郑妈妈的。
怜雁挺不睬解陶氏的，说她傻吧，小算盘打得比谁都夺目，说她聪明吧，偶然候就是透着一股子傻劲，没有一个嫡母该有的气度和作为。
俭哥儿当时就在园子里玩泥巴，身边奶妈丫环一个都不在，也不知去哪儿消遣了。
赵攸俭作为四房独一的子嗣，生母又在出产时亡，他自幼养在陶氏处。但陶氏从不管他，都已五岁却还未曾发蒙。
“怜雁，我同祖母说了我要读书。”
俭哥儿抬开端看她，他肤色白嫩，眉眼是像了赵彦清的丹凤眼，腮帮处又肥嘟嘟的，看上去如同画上的观音孺子普通，只是现在小脸上粘上很多泥巴，显得脏兮兮的。
“是啊，祖母说了，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丫环了。”
怜雁是在正房前面的小园子里碰上俭哥儿，郑妈妈去了陶氏处，她闲来无事，便去那儿逛逛，来了正房有些光阴，因着郑妈妈看得紧，她都没机遇将正房走个遍。
怜雁思忖着，固然俭哥儿是个庶子又不受宠，但待她还是不错的，跟着他倒不会受甚么委曲，且将潜生安排到俭哥儿身边更轻易了。至于赵彦清那边，临时缓缓也无事，只要能脱了奴籍给潜生搏个出息，也不是只要赵彦清一条路。
就像现在，俭哥儿身边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关于庶子赵攸俭，怜雁听闻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