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的小丫环点头。
怜雁看到赵彦清对潜生核阅的目光,悄悄蹙眉。
“爬树……玩泥巴,甚么都玩……”
俭哥儿见着赵彦清有些严峻,两手不知该往哪放,无措地看向怜雁。
未曾想赵彦清却如道家常般问道:“你怎的来服侍俭哥儿了?”
怜雁略过了常武一段,答道:“原是被调到郑妈妈部下,厥后因与五少爷投缘,老夫人便让奴婢服侍五少爷了。”
赵彦清对上怜雁尽是希冀的目光,游移半晌,道:“将他带来,让我瞧瞧。”
怜雁亦总算放下了心上的石头,屈膝伸谢道:“多谢侯爷!”
“老夫人?不是夫人?”赵彦清疑道,“老夫人是如何晓得你的?”
赵彦清寒声道:“都哑巴了?”
“潜生的姐姐就是刚到五少爷身边的怜雁,本日侯爷找了五少爷去问功课,厥后怜雁就带着潜生去见侯爷,约莫是怜雁提的。”
俭哥儿严峻地瞅了赵彦清一眼,复又低下头断断续续背来:“人之初,性本善。性附近,习……相远、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子不学……”
怜雁眼皮也不眨一下,安静道:“在林府时奴婢和幼弟都是服侍林家三少爷的,三少爷读书时跟着听过些罢了。”顿了顿,略有些游移隧道:“是以幼弟也读过些书,如果五少爷伴读的小厮未找好,不知侯爷感觉幼弟潜生如何?”
正院里头谁不晓得俭哥儿是野惯的?怜雁光荣这话不必由她来答,不然还真不知可否接受住赵彦清的肝火。
怜雁:“……”
三字经是儿童的发蒙书,本来俭哥儿一点都未曾打仗过,这几日怜雁到了他身边,成心地教过他一些,倒是会了几句。
赵彦清眉头紧皱,声音更冷了几分,“五少爷玩物丧志,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就这么看着?”
陶氏道:“我倒是小瞧她了,先是让俭哥儿去跟老夫人说要读书,现下又得了侯爷许肯荐上了自个儿的弟弟。”